不过,纵使邋遢男子只看出了表面,就足以让他心头一片火热。
一同看热闹的邻居都被侍卫们劝回了家,没多久巷子口就只剩下他一人还站在原地颇为有兴趣地打量着宁妨。
“父亲,那些地痞能有何用”宁于墨指挥着小厮们下货,空闲中好奇问起。
地痞流氓他在赌坊中可见过不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背后插刀又阴险狡诈,他不知这些人有何用处。
“你看。”宁妨抬手指着葫芦巷,确切说是巷后的一座山头。
那座低矮山头离着葫芦巷不过半柱香的路程,平日里本就是巷中百姓们砍柴的主要地方。
“您是想让那些人进山砍柴”宁于泓瞬间明白。
“没柴火做饭了粮也没用。”宁妨回道,刚放下手就立刻注意到了巷口那道热切目光,眼神看着他就好像看着块五花肉一样。
人要看就让他看个够,宁妨浑不在意地转身将宁于岳叫到了自己身边。
“你回府让宁城送三十件大氅来。”
宁于岳转身离开,宁妨又给宁于泓安排了任务“你去城中买三四十把铁镐来。”
四个儿子都有了任务各自忙碌开来,剩下宁妨独自一人提步往巷子口走去。
“不知侯爷府上可还需要侍卫”
那人刚一开口,宁妨就因诧异挑了挑眉,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因为这人竟然是个女子。
虽说声线和普通男子并无区别,可观气息确实是个女子。
一个身高一米八以上的魁梧女子。
“不知姑娘有何本领自认能入我府内”
宁妨拢着袖口,张嘴就揭穿了她明显极力隐藏的性别,说着还故意挑唇笑了笑。
至于她提的侍卫之职,并未明显回绝。
只要能力足够,管他是男是女宁妨都不在乎。
邋遢女子一惊,身形迅朝后掠了几步,整个躲避动作行云流水度极快。
“你竟能看出我是女子之身”确定安全的逃跑距离后,她右手横在脸前,手中赫然多了把柳叶形的弯刀。
“本侯自小学医,分辨男女岂不简单”宁妨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一只修长的手伸出大氅,掌中竟托着包冒热气的白胖包子。
“吃饱了再说。”
说着,手往前轻轻一扬,那包子直直朝着女子飞去,被她下意识牢牢抓到了手里。
冰凉手心被热乎乎的包子一烫,震得女子瞪圆了眼睛,竟然真的是吃食。
宁妨继续朝巷中走去,路过女子时并没停下步子,而是就这样当着她面走了过去。
女子耸动着鼻尖闻了闻包子的香味,眼珠转动几圈后最终眼一闭大口咬下。
“方才说的事侯爷您还没回复我呢”
随便将弯刀朝腰带里一插,女子嘴里塞满了包子提步追上,边喷着包子馅边追问。
“本侯哪敢用身份不明之人,万一你是杀人犯,那我南阳侯府岂不是成了藏污纳垢之地”宁妨头都没回,目光在两旁的民居中穿梭。
“我们不是坏人,不过是”女子略一顿,烦躁地挠了挠脸,心中仿佛正在进行剧烈的斗争。
宁妨步子加快,虽说心底是在计算着数量,耳朵也没落下女子所说的那句我们。
她不是一人,而是一伙人躲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巷中。
葫芦巷很长,从头走到尾果然如同少年人说的那般有六十五户人,巷子右边是条结冰的臭水河,左边则是排娼馆与赌坊。
再前面是西城内门,住在这里的人好似被完美地隔绝在了此处。
从尽头折回途中,还遇到了捧着本子挨家挨户登记名字的宁于砚,他比宁妨要求记录得更细,甚至连年纪与认不认字都记了下来。
走到巷口,空地上已经搭起了个遮雨的棚子,棚下堆满了小山一样的米袋,旁边还有人将带来的柴火卸下,打算生火熬粥。
“馒头稍后拿出来,免得一会被吹凉了。”
宁于墨撅着屁股趴在第二辆马车车辕上,宁妨走过一瞧,现他正在数着馒头数量。
邋遢女子简直是亦步亦趋跟在宁妨身后,随着二人走近,她当然立即就看见了堆到车厢顶的馒头山。
本来就没吃饱的人猛然咽了几口口水,空了许久的肚子立即出抗议。
咕噜声雷动,女子好似被这车馒头击溃了最后一丝犹豫,抢上前一步跪到了宁妨面前。
“我们并不是南延国人。”
宁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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