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中见没了晚辈在场,莫南才提起了罗二叔母一家,侍郎府虽然没有这档子后宅糟心事,可想拉拢他的官员权贵们也干过不少送美人之事。
别说是外人,就是出身农家的妻子娘家,也曾动了将送表妹给他做妾的心思。
光是看宁于墨如此气愤,莫南就猜到这罗家定是不甘没落,动了歪心思。
“无事,若是作妖,扔出去便是。”宁妨真是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若不是看在是罗氏面份上,这侯府大门她们都进不来,区区一点小心思又算得了什么。
“我倒是忘了你向来不重名声的性子。”
“铜皮铁骨不惧非议。”宁妨笑。
“是脸皮太厚吧。”莫南反唇相讥。
两人钻进书房,各自找了个位置半躺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但聊天的内容多是家事,双双都默契地没提起杭之为的事。
今夜侯府来客众多,宁城根据宁妨的安排,将宴客的地方选在了前花园荷塘边。
一场家宴,也没特意将男女分开,几张桌子就沿着栏边依次摆开,中间加了扇屏风稍作遮挡,桌子正前方临时搭了几个长火塘,厨子们正将串好的食火雉肉架到火上烤着。
除去宁妨二人,晚辈们都已到齐,刘长旭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砸了口冰冰凉凉的气泡水,神情惬意地又往嘴里塞了几颗晶莹剔透的荔枝。
“一会你问问宁侯爷他还缺儿子不要不我把长子送给你当干儿子也行。”
这话明显就是问的宁于墨,当即遭到个大白眼后,刘长旭还不死心“那做个儿女亲家如何”
“你是瞧见莫叔父得了不少好东西羡慕坏了吧”
几人摘完水果去了趟世安院看避暑的爱犬,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小厮们在往外搬箱子,一问才知是给莫侍郎的回礼,看得几人艳羡不已,纷纷厚脸皮地抓着宁于墨要回礼。
“咱们以后就来你府上玩,还去外面作甚”另一人当即提出请求。
大户人家重规矩,坐卧都要循规蹈矩,明明是世上最亲近的一家人,一板一眼请安用饭时却觉着还不如府外来得轻松。
“来可以,但是咱们不能赌钱。”宁于墨提醒几人,若是让宁妨知晓他将人唤进府中赌博,恐怕要掉层皮。
“那便不玩就是,看点话本子踢踢蹴鞠同样快哉。”刘长旭浑不在意地撇撇嘴,目光中突然注意到自家长子正蹲在火塘面前,忙高声地呵道“尤儿离火远着些。”
这南阳侯府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别说他流连忘返,就是自己那个被夫人管束得近乎木讷的长子瞧着也活泼了许多。
半下午就交了不少朋友,一大群孩子像是鸟儿般在府中跑动,他每每瞧着都生怕这些孩子热得中暑。
说起炎热,刘长旭突然就知晓了自己为何如此惬意的缘由。
好似从走进侯府起,这天好像一下子凉快了下来,他爬了小半个时辰的树都没出多少汗。
再让小风这么一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跟着松懈了下来。
于是想着想着,他便低声嘟囔了两句“看来这天要凉快下来了。”
刘长旭将凉爽归结到了天气之上,从头到尾都没怀疑过是南阳侯府有何不同。
但回到自家府上后,他就很快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至此后,往南阳侯府跑得就更加勤快。
几人的谈话一字不落传到罗二叔母三人耳中,几人神色各异地四处古打量着,尤其冯殊娘,真恨不得撤去屏风好看看那边的男子中谁是宁侯爷。
下午因宁于砚的出现,她们没能江跟罗氏说上几句体己话,就被请到了这。
这会倒是没了宁于砚,她们却不可能当众开口,更何况中间还隔着个大夫人孙氏和宁诗雪。
“来来来,两位姑娘喝点茶。”孙氏再一次与冯殊娘几人寒暄,但翻来覆去都是同一句话,明显的心不在焉。
“欣儿觉着大夫人这支吉祥如意簪真好看,与夫人极为相配。”
坐下起第一眼罗欣就看出孙氏髻上那支簪子乃是来福金楼的名贵货,几千两的价钱连很多官宦夫人都望而却步,没成想竟被孙氏如此稀松平常地戴着。
“这是公公在竞宝会上带回来的,咱们几妯娌都分了不少。”孙氏淡淡一笑,只一眼就瞧出了罗欣羡慕,于是心思一转笑着推了推罗氏“三弟妹咋不戴”
“近日有些热,便戴了些轻便的。”罗氏回。
“我瞧着弟妹这支碧玉簪也不错,是三叔送的吧。”孙氏挑了挑眉故意打趣道。
“夫君说是与大哥从父亲库房中翻出,我也不知是何种玉。”
提起宁于砚,罗氏羞涩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耳垂因这句打趣一下子变得通红。
“是公公说的奖励吧。”孙氏一听便知,于是又故意加大了声音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弟妹跟三叔是新婚呢,瞧得嫂子我可真羡慕。”
屏风后突然传来句高声回应。
“老三现在除了弟妹,其他人可瞧不上眼。”是宁于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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