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汉子被牵连而已,真正惨得可是杭之为。
符纸中布了两道阵法,一道佑他生命无恙在上,一道恶气所制,能引来周遭十里动物的无理由厌恶。
宁妨在元阳郡大摇大摆将江家所获存进钱庄,又放出风声说是丞相赏赐,这必定会引起一些正义之士愤慨。
而他拖家带口连夜跑路,这股子怒气只能转而找上杭之为。
符纸能保他躲过一茬攻击,而后自动失效放出第二道恶气。
接下来几天,出门遇狗追,野外遇蜜蜂蜇,连蚂蚁见到他都恨不得上去咬两口。
见识到符纸厉害,杭之为自会随身携带,但这样一来,恶气如影随形,来自动物们的厌恶同样一刻不停。
遇得多了,他自然会联想到宁妨,这不就派人来拐着弯的道歉了
“我看丞相府侍卫脸肿成那样估摸着丞相更加惨不忍睹。”宁城不由得也笑出了声,亲眼见到杭丞相吃瘪,心底别提多痛快。
“如今宫中有变,侯爷有何打算”罗长鸣抱剑影在屋内阴影处,突然开口问出。
宁妨侧目瞟了眼走出来的黑衣人,右手指间夹着那封信甩了甩笑道“咱们继续往东行,等哪日累了便回。”
宁妨的话很明显,屋内几人都已明白。
“那老奴这就去准备路上的吃食,顺道派人去买些草料。”宁城回。
“去吧,后天就走。”宁妨给出启程时间,说着就撕开了手中的信。
杭之为明日便会启程回朝,而他着重提醒,建隆帝已派人暗中探查南阳侯府消息,云安长公主府也派出暗卫刺客若干。
不管回宁江郡还是继续出游,这一路都不会太平。
“加强侯府守卫,其他自不必理。”宁妨将信随手一扔,淡淡地吩咐道。
只要宁于砚不出侯府惹事,宁江郡的再多风雨都飘不进侯府。
处理完朝中的事,宁妨提笔给莫南回了封信,这才慢悠悠地领着罗长鸣出了宅子。
刚绕过嘈杂的长巷,转个弯就能看到书铺前热闹非凡的景象,宁妨背着手立在巷口看着,突然开口问道“罗先生可是遇到了难事”
罗长鸣神色一贯冷峻,平日里冷脸相对已成习惯,可今日这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任谁瞧了都知他心情很差。
“属下失职,让侯爷挂心了”罗长鸣有些犹豫,虽是些不值一提的事,宁妨问起还是老实的回了话。
他本是盘南郡人士,因父母早已离世,已十余年没回过老家。
没想到,对他而言不过是户籍之地的盘南郡内竟还能遇到亲人,那人还是出嫁多年的妹妹。
妹妹不敢贸然上前认亲,只托人带了话让他回家。
“属下想回乡给爹娘坟头上几炷香。”罗长鸣说,至于遇到妹妹为何不高兴的糟心事,他不想说出来麻烦宁妨。
“那便去吧,两天够不够”宁妨也不欲多加多问,罗长鸣与宁雷不同,根本不用多加操心。
“一日足矣。”罗长鸣干脆回绝。
“去吧。”宁妨摆手。
罗长鸣快步隐入人流后,宁妨才继续提步往书铺走。
走着走着,宁城突然低头望了眼宁妨身后几步,有些无语地禀告“侯爷,蠵圆又跟来了。”
硕大的蠵龟缩头缩脑地跟在宁妨身后几步,极力想用随从们的身体挡住自己。
可它体型那么大,无论在哪都会引人注目,哪能真藏得住。
宁城也是注意到路过百姓诧异的目光,回头一眼就看到了蠵圆,明明出来前宁妨交代过不准出门,一转眼这家伙就跟了上来。
“呜呜”蠵圆仰头轻声叫唤,讨好地往前爬来。
蠵龟的叫声有些怪,听着像是猴子表达兴奋时的叫声,短促又刺耳,不过它完全意识不到叫声不好听,每天都以呜呜开头,呜呜结束。
“上来跟紧,不准乱跑”宁妨揉着额角无奈叫道。
蠵圆是个孩子毋庸置疑,可相处下来才知它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当年跟着人跑到这个世界吃得亏还不够,出来没几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若不是宁妨天天拘着,早悄悄爬出了府。
“呜呜”蠵圆高兴地摇晃短尾,度奇怪地穿过侍卫们脚边,没多会就贴到了宁妨腿边。
侍卫们惊奇于蠵圆的聪慧,纷纷望着它用脑袋去蹭宁妨裤腿。
这一奇景很快引起了赶集百姓们的围观,目光追着他们慢慢踱步到了书铺面前。
刚走到门口,宁妨的眉心就一跳。
铺内笑声迭起,其中属宁于墨的最大,期间还夹杂着他大声让伙计送冰饮去的吆喝。
往前的步子一顿,宁妨没好气地开口吩咐邱霜“去把侯府的人全请出来,一个不留。”
宁氏书铺最先吸引到的竟然是自家人
宁妨已经能预想到书铺日后绝对会成为宁于墨等一干纨绔们的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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