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养扭过头去,终于看到一台造型很大的弩车呆在那里,周身散发着一股黑黝黝地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咱们矮人族的狂暴弩车,它的射程足有一千码,关键就在于这件东西。”矮人王裂石扣住弩车的弓弦道,“这是利用一种十分稀有的天牛皮做的,这种牛皮的弹性极佳,而且十分地坚韧,是一种十分好的弓弦材料。”
张天养用手掂量了一下,这天牛皮做的弓弦果然不一般,自己几乎耗费了五成的力气,才能将它拉成满弦的状态,扣在机括上面。
裂石和一旁的士兵们目瞪口呆,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怎么了?”张天养疑惑地问道。
“天呐,你是大力士吗?”裂石惊讶地道,“人类朋友,你的力气之大,已经远超我的想象。这个狂暴弩车需要以我们矮人族十个勇士拼尽全力才能将弓弦拉满。你没有使用元素力,这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呵,这没有什么。”张天养谦虚地一笑,同时他也知道,适时地表现自己的实力,更可以赢得这些矮人们的好感。
在参观完毕这矮人们的演武场,裂石看了一眼天色,笑着对张天养和光彩玉道:“时候已经不早了,我让人筹办的宴会估计也准备妥当了,咱们去皇宫里面去谈吧。”
张天养和光彩玉来到了裂石的皇宫。说是皇宫,张天养却是一脸的郁闷,这皇宫绝对是他所见过最寒酸的地方了,既没有雄伟的建筑,又没有富丽堂皇的内饰,看上去跟一般大贵族的家园差不多。
这皇宫与平民建筑唯一的区分就是,这里有不少的矮人士兵把守着。
再一次,张天养对于这个种族有了全新的认识。看来,这个种族的矮人王十分地亲民,且生活朴素,没有任何的架子。
晚会在一个稍大点的宴客厅里面举行,基本上瓦尔登城的最顶层的人物都在这里了。熔炉找准了一个机会,偷偷地溜了出来,参加这次的聚会。
瓦尔登城人民好客热情,食物都是那种大分量的,你可以看到矮人的将领还有那些文臣们都是一个个赤。裸着上身在拼酒。
这场酒会很尽兴,因为这群汉子们的豪爽总是能够将人感染。
酒过三巡,裂石将张天养拖到他的身边,两个人喝着酒,仿佛交往很久的朋友,没有一点的拘束和等级之分。
“对了,国王陛下,可以跟我谈谈地精的事情吗?”张天养借着这欢乐的气氛问道,其实多对地精族有所了解,就对于地心之火的夺取多了几分把握。
“额,这个种族呢……”裂石搔了搔头皮,似乎在组织着一些词汇,“他们贪婪,懦弱,自私,冷血。当然,这一些不能掩盖他们在机括上的成就。可以说,地精制造的机括,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东西。”
张天养暗暗地点点头,这个矮人王对于敌人能够这样的评价,由此看来,他是有着过人的包容心。这是一个优秀的君王才具备的潜质,虚怀若谷,不因为是敌我双方而诋毁和中伤,能够承认对方的优点,更显现出他的大度。
“可是,这战争又是怎么回事呢?”张天养不解地道,“据我了解,瓦尔登城没有多大,矮人种族的数量也不是很多。”
“不仅仅不是很多,而且相当的稀少。”裂石落寞地叹了口气,“原先,矮人在巅峰的时候,人口的数量可是足足有好几百万。那时候山丘矮人,平原矮人,丘陵矮人,岩石矮人这几个族群都和睦地生活在一起。可是在人魔大战之后,矮人的数量在一度地锐减,到如今只有几十万的人口。连年的战争,使得矮人年轻的战士不断地陨落,所以生育质量也跟不上去。所以,现在瓦尔登城,真正的人口数量还在不断地下跌。”
“那地精呢?据我今天所见,地精的族群数量倒是挺可观的。”张天养问道,“难道战争,并没有对他们产生影响吗?”
裂石冷笑一声,眼中露出了不屑,他说道:“人类朋友,您知道吗?地精除了自私贪婪懦弱之外,另外一点却是很有名的——那就是他们的繁殖能力。这群老鼠的近亲到底是地底世界的肮脏的存在,繁殖能力惊人,一个地精妇女可以恣意地与任何地精媾和,并且它们可以一窝生下十数个。”
张天养只觉得心惊肉跳,一窝生下十数个,这个……是猪嘛?
“既然知道这样下去会让矮人族陷入后继无人的局面,为什么还要战争呢?”张天养十分不解地道。
“呵呵,人类朋友,你不懂,有些事情牵扯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复杂了。地精与我们的敌对那是很久以前就存在的了。”裂石幽幽地道,“不仅仅是信仰,各自的追求。其实最大的还是利益。”
“利益?”张天养更加觉得奇怪了,两个不同的种族,能够牵扯到什么样的利益纠纷呢?再者说了,这里一片黄沙,还能有什么宝贝不成?
如果因为一片寸草不生的沙漠地盘而进行惨烈厮杀,张天养简直会觉得这种事情就是有病。
“是矿脉,地底下的矿脉。”裂石将杯中的麦酒一饮而尽,擦拭嘴角道,“这片沙漠十分地贫瘠,我们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争夺各自所需求的矿脉。要知道,我们两个种族,可都是依赖这些金属吃饭的东西。”
张天养点了点头,的确,矮人族的武器铠甲的打制,地精族对于机括的研究,都需要大量的金属支撑,所以对于矿脉的争夺,不可避免地就上升为全民参与的战争。难怪,这两个种族会如此地仇视,份外地不喜欢对方呢。
想了一下,张天养忽然说道:“国王陛下,如果我有一种方式,能够让两个种族永久地和平相处,并且对两个种族都有好处,您认为你会接受吗?”
“绝对不可能,那群地精十分地贪婪,它们绝对不会满足的。”裂石直截了当地道,“况且,人类朋友,你说的这个可能性也不存在啊。”
“如果我说的,可都存在呢?”张天养十分认真地盯着裂石的眼睛,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