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单纯的杀戮利器不知道用什么材质打制,通体呈妖异的血红色。
来历很奇怪的修罗刀由原本一个柔软的妇人提着,那视觉冲击是相当巨大的。
张氏一出场,就瞬间将所有的风头全部抢了过去。那一队雄狮亲卫军更像是洪水一般冲了过来,将整个街道围成一个硕大的黑色圆圈。
街道上面的那些商贩行人纷纷避开,还以为两个家族兵戎相向,连观望的勇气都没有四散开来,一时间混乱无比。
萨托的额头上面出现了冷汗,连重剑都快没有力气再握着了。
你说好好地打架就是了,你非得整一个军队开过来,这不是开外挂吗?
还没等萨托感叹完毕,只听见砰地一声响,F3的那位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他看到形势不对想要开溜的来着,被亲卫军的头领一枪给砸在了地面。
这几百人的亲卫军,有哪一个不是跟张未央南征北战,生饮敌人血,睡卧冰天雪地的人物,什么样的厮杀什么样的血腥场面都经历过来了。那身上毫不掩饰的浓浓的杀意在常人看到就是致命的武器,想在铁狮亲卫军手下玩花样,简直跟找死无异。
张天养这个恶魔扑哧一下乐了,老妈也够极品的,嘛动作也没有,先给对方头上扣上一个屎盆子再说。
战争最重要的是什么?
理由!
哪怕你的理由再烂,再禁不起推敲,但是你有理由就可以这样去做了。当然,这也是维持一直为之奋斗下去的动力。这就好比,张天养因为想要改变原先大废材的命运和张家的逆境选择做恶魔,而且要做的更加彻底。
一个极品老妈,一个穿越过来的极品儿子,都有着自己认为正确的理由。
口头交锋上来就吃了闷亏的萨托急的差点掏出元素大陆字典来找一些措辞,他那个除了美酒女人之外大都沉淀了面粉和水的混合物,想要舞文弄墨只能被人玩死。
“张张夫人,事情不是这样的。”可怜的萨托抓耳挠腮地就像只猴子,他着急道,“令公子将本府奥文公子打伤了,我只是想请他回去协助调查。”
“张天养是我的儿子,岂容你们这群打手说带就带,传出去不是伸手打张家的脸吗?”张氏冷哼一声道,“再说了我家天养不过是植物系入门修为,比之普通人都还普通,怎么可能打得过你家主子。你说的那个什么奥”
这话简直太伤张天养的自尊了,不过他还是插嘴道:“奥文。”
“对。”张氏将修罗刀支在地上,口若莲花地道,“那个奥文小子不是魔战士么,身体也比我儿子壮士了那么多,请找点合理的理由再来挑事吧。”
“不是的张夫人。”萨托结结巴巴地说道,“奥文公子真的被揍的很惨,整张脸都找不出完整的地方了。”
“你不提这个我倒也罢了。”张氏冷哼一声,“一个月前,好像就是你家那奥文小子打伤了我家天养。这笔账还未算清,想不到现在更要来栽赃嫁祸。难道,你们爱德罗家当真是要以爵位高低来逼张家死路?”
“不是张夫人”萨托涔涔冷汗直流,被扣了这样一个大帽子,他可担当不起。奥文少爷一个月前打伤张天养确有其事。都说风水轮流转,可奥文也太不走时了,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被寻仇打的满地找牙。
爵位贵族之间的恩怨可谓水深无比,他一个吃闲饭的人,可不敢管的太深。
可怜的萨托,一个石化过足足有一米九的汉子,在张氏的咄咄逼人气势下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就连说话都让人于心不忍。
“你们爱德罗府明显就是想找机会来欺负我们张府,这口气怎么能忍。”张氏像是宣泄到了最耗电,忽然语气阴沉地提起修罗刀。
雄狮禁卫军又上前一步,那强悍的气场瞬间将中央的人压迫的无法动弹。
今天,这群人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可以感觉到帝国雄狮的威武。同时,他们也是不幸的,因为他们随时会被这群帝国雄狮给撕成碎片。
这,便是张府的全部实力。虽然亲卫军不算爵位考核的家门范畴,但是综合实力在里尔镇也是数一数二的。
“别以为我一个妇人说话就算不了分量。”张氏提着修罗道指着萨托的鼻子道,“如果谁敢动天养一下,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他。”
这气质,这魄力,这巾帼不让须眉的彪悍,几乎让张天养这个恶魔都要脱口而出,老妈,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