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养,你在想些什么?”张未央看到孙儿并没有自己预期的那般兴奋,于是问道。
“哦,没什么,我在想着该怎么能在接下来让我们的行动上更占据主动。”张天养舔了舔嘴唇道,“毕竟一只雄狮蛰伏的太久了,是时候该磨磨自己的牙齿了。”
“没错,太多的隐忍反倒让人消磨意志。”张破军摇着轮椅出了屋子,说道,“爹,或许这么多年我们都错了,多亏天养提醒了我们啊。”
“破军,你”张未央讶然道,张破军红光满面,曾经的阴霾和消沉一概不见,像是换了个人似地。
抬头看了看四周,确信没有什么外人,张天养这才笑着说道:“没错爷爷,父亲已经全好了。”
“全好了?”张未央不可置信在轮椅的外面打量了半天,然后又扣在张破军的手腕上窥探脉象,随后惊喜地道,“脉象平稳充盈,这怎么可能?”
“多亏了天养,我这体内之毒才能全部除去。”张破军笑着道,“至于那些破损的经脉,也被续上了。”
“那你”张未央指了指张破军还坐在轮椅上的腿,如果好了的话,应该能站立起来才是。
“这也是天养的安排,我现在起来,恐怕还不是时候。”张破军笑着看了看张天养,道,“这小子,现在办事总是想在人先,可是苦了我依然要做废人一个。”
“不是时候”张未央仔细咀嚼这话,终于理解是什么意思,不由得拍了拍张天养的肩膀哈哈笑道道,“好小子,有你的。”
抬眼,张未央已经老泪纵横。如今儿子已经安然无恙,而孙子又仿佛一夜之间成了天才。看来张家还是有望啊。
张家复兴有望啊!
天意坊的地下密室里。
这里跟天意坊的内饰不太一样,一切装修从简,远离浮华,只有一些闪耀着磷光的夜光珊瑚的点缀,将这个原本是漆黑的空间照亮起来。
密室很大,但是中央摆放的一张极大的大床使得这密室看上去大小适中。
这大床是由象牙打制的床沿床壁,床榻上的一切铺盖都是由最为柔软的冰蚕丝织成的,不但摸上去柔软,睡上去也十分的舒适。
而现在,在这大床上躺着一个十分妖娆的女人,腰肢柔弱无骨,象牙色洁白光滑的肌肤更是诱人无比。她的脸上遮着一层面纱,更是增添了一丝神秘蛊惑的感觉。
在大床旁边安静地站着四个身穿黑袍气质冰冷的手下,他们都低垂着头,根本没有勇气抬头去看床上那春光旖旎的画面。面对美艳近妖的女人,他们选择了无条件顺从和忠诚。
这四人心甘情愿诚服,是因为那个女人拥有和样貌一样近乎妖孽般的智慧。
女人懒洋洋地,不住地把玩着自己纤细的手指,那嫩如青葱般的手指,仿佛是大陆上最有名望的艺术大师雕刻的一般,没有任何的瑕疵。
而在女人的床前,则半跪着一个神色倨傲脸色苍白的年轻男人。
“探究清楚了?”女人漫不经心地说着,仿佛眼前的男人是空气一般,她专注于自己的手指,也不免有点自恋地沉醉。
“主上,我遵循您的吩咐,以潜伏为主,并没有出手杀人。”年轻男人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据理力争,“虽然那个张家少年修炼的元素很奇怪,但是我有十成的把握将他杀死。”
“我相信你,地底世界的勇士。”蒙面女子点了点头,“要不然陛下也不会将你派来协助我了。作为荣耀的骑士,你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是一切要小心行事。”
“是的主上。”那年轻人扫了四个黑袍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为什么不派出黑、暗、魅、影四大护法出面,要知道他们比我更适合生存在黑夜里面。”
说这话,很明显是觉得蒙面女子对待自己的安排有一点憋屈。这个曾经的地底世界的荣耀骑士,竟然沦落到去做密探的勾当,多多少少让人不舒服。
“越庖代俎的事情你就不用多问了。”蒙面女子忽然将脸一寒,“难道陛下没有告诉你,对于我的安排你只能服从,而不是问这么多吗?”
“是的,主上。”年轻人面色一紧,将头埋了下来,地底世界的荆棘花,虽然美丽,但是却很扎人。她手上杀过的人,或许比自己到地面世界见过的还多。
蒙面女子还是很满意自己震慑的效果达到了,脸色稍缓地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四大护法的影跟张家小儿交过面,我怕他们会暴露行踪。”
年轻人微微地点头,夜莺主上跟陛下一样,都是个小心谨慎的人。
“我让你探究的事情探究的怎么样了?”夜莺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说道,“休斯,我希望你给我带来的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