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养的易容术已经登峰造极,一般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有丝毫的破绽。
迈动着“瘸脚”,张天养提着灯笼走的十分焦急,看上去好像是在替家主办什么事情似地。
李察德从黑暗中睁开眼睛,精芒四射,他抓着瑶儿的手臂,一下子就跃上了屋顶,眼睛透过数里之外,牢牢地锁定了那青衣小帽的家丁。
“李爷爷,这好像不是那个臭流氓。”瑶儿眼睛依稀看了个囫囵,旋即道,“这倒是好像是哪家的奴仆。咦,那臭流氓死哪去了?”
“就是他了。”李察德嘿然一笑,“若不是老奴有灵识锁定,恐怕也会被这小子给瞒天过海。如此易容术,也算是登峰造极了。”
“是他?”瑶儿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前后差异这么大,看那小厮的样子明显就是个凡人嘛。
“一个人无论容貌装扮如何改变,但那气息却是永恒不变的,老奴根据灵识锁定了气息,便可以牢牢地锁定他。”李察德自信地道。
“哼,这小子倒是挺精明的。”瑶儿破天荒地夸赞了一句。
“嗯。”李察德笑道,“小小年纪便有这份机警,我开始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只有他年纪看上去那般大。”
“再怎么机警聪明,却也只是个臭流氓,而且还是个阴谋算尽的阴险流氓。”瑶儿怨念很深地道,屁股上的掌印就像是蛆虫一样爬啊爬的,十分的难受。
“这小子是起了疑心,我们不可以跟的太紧,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好。”李察德提议道,远远滴站着,并未动身。
“好的,李爷爷。”刚才李察德露的一手,连带着瑶儿也对这个忠心耿耿实力深不可测的老太监有了充分的认识。
这样佯装了片刻,张天养终于收回神识,看来那暗梢是被自己甩掉了。
他的后背已经浸湿了汗珠,心里却对米切尔破口大骂,想探老子的虚实,丫的装神弄鬼,这个仇我记下了。
正在醉月楼苦苦等着某人的天之骄子无辜地打了个打喷嚏,一脸愤恨地怒道:“到现在还不来,我最讨厌不守时的人。”
张天养不作停留,连瘸腿都忘记去装了,急急地朝着醉月楼去赶,而那李察德不疾不徐地跟着,远远地吊在一里开外,这个距离控制的很好,以免被心思缜密的张天养给发现。
让一个圣级老者如此憋屈地控制着自己的神识,普天之下可能张天养是头一个。
没办法,丫太谨慎了。
看起来,张天养是完全放松了,但是那神识却冷不丁地铺散开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埋伏或者暗梢。
如此反复,乐此不疲,就连李察德都觉得枯燥不已,好在他只是远远地吊着,避开这灵识探索的范围。
这简直就是一只小狐狸嘛!
走到醉月楼门口,看到楼上灯火通明,张天养这才算稳稳地松了口气,看来危险解除了。
“李爷爷,我们快跟上。”瑶儿看到李察德停步不前,不由得催促道。
“不可,瑶儿,我们还是在这里静观其变,老奴切不可让你以身涉险。”李察德安静地道。
“可是这大流氓已经快要进屋干坏事了。”瑶儿焦急地道,似乎已经看到张天养淫笑着将某个黄花闺女压在身下的场景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李察德并没有顺着公主的意思,而是闭目养神,一副渊淳岳峙,巍然不动的神色。
瑶儿跺了跺脚,却又无计可施,少了李察德这个金牌打手,她才没有胆子冲进去。一想起张天养的手段,小丫头的屁股又开始酥麻难耐了。
没办法,瑶儿只能坐在屋顶上生着闷气。
“站住。”店家小二拦住了一脚踏入醉月楼的张天养,出声道,“这里已经被米切尔公子给包了下来,你这小厮,快走吧。”
现在的张天养青衣小帽的打扮,误被店家小二看成不长眼的奴仆了。
看来这米切尔果然心思甚微,而且手笔也相当的大,竟然独自将醉月楼给包了下来。
“青衣小厮”从袖口里面递出一个金币,咧嘴笑道:“还请小二大哥取来一盆水。”
虽然觉得这个奴仆要求奇怪,不过看着这一个金币的份上,那小二还是对另外个伙计道:“你去取盆水来,我在这看着他。”
取来了水,张天养洗去了脸上的黑色油泥,露出白皙如同女人的脸庞。
虽然前后只是洗了次脸,但是样貌气度都随之而变。即便仍是青衣小帽的打扮,但是张天养俊逸的脸庞修长的身形,多了一丝出尘的味道。
看来,张天养这具臭皮囊还是有好处的,登时将那小二唬的一愣一愣地,并且啧啧称奇。
“还请小二大哥通报下,我就是那赴宴之人。”张天养依旧不卑不亢地道。
“放他进来吧。”这时,楼上传来一人淡淡的带有磁性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