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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阮宵作业完成得早,主动要求帮阮曼玲分担点活干。
阮曼玲正好忙,又缠不过阮宵,捡了较为轻松的工作——让他帮忙去客厅擦地砖。
周家给佣人开的月薪很高,3万起步,相应的要求和标准也十分严格。
就说擦地这事,早晚都得来一遍,还不能用拖把,一定要用抹布一块一块砖地擦过去,这样清洁效果更好。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阮宵左手拎抹布,右手提水桶,一进入客厅,就现已经有人在了。
客厅里的大屏液晶电视开着,周牧野靠坐在沙上,低头玩手机,旁边趴着一只阿黄,修长的手指正搭在那颗狗头上。
听到动静,一人一狗同时抬眼看过来。
阿黄困得眯眼,但还是在沙上拍了拍大尾巴,以示对阮宵的欢迎。
周牧野则什么话也没说,对着他上下打量。
阮宵注意到周牧野的视线落在自己只穿着白袜子的脚上时,突然缩了下右脚,蹭了蹭左脚后跟,充满不自在。
“那个……我来擦地。”
周牧野淡淡地一扬下巴:“行。”
又低下头继续玩手机:“这片都是你的。”
阮宵:“……”
就不知道说什么。
阮宵将水桶放在一旁,卷起宽松的裤腿,跪在地上开始擦地砖。
擦地是项体力活,有点废腰。阮宵擦完一排后,直起腰缓了缓,不经意看到沙上悠闲的一人一狗,忍不住叹息一声,周家的狗都过得比他好。
再次伏下身,继续擦地。
只是擦着擦着,阮宵就忍不住被电视机里的声音吸引了注意。
听声音,是一部台湾省伦理剧,一集得掉两公升眼泪的那种。阮宵很喜欢看电视剧,一看就沉迷,口味还尤其狗血。
孤儿院里只有院长的房间有电视,那里自然是不给进的。后来跟着裴湛学花滑,由于裴湛给他找的演示录像都很有年代,需要用dVd机放映,他有时会趁裴湛去忙的时候,把声音调小,悄悄换到电视台去看剧,可无一例外都会因为看得太入迷而被现。因为这事,没少挨裴湛的骂。
客厅里,随着电视里的背景乐越来越激昂,女主的哭声也越来越激动,阮宵擦地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终于忍不住,朝电视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眼就黏在上面移不开了。
阮宵跪在地上,扭头朝电视的地方看,眼睛一眨不眨,好半天都没有动。
就在这个时候。
沙上的人换了个坐姿,出点动静。
阮宵猛地扭回头,头埋得很低,十分用力地对着眼前的地板砖擦拭,一副级努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