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体院附那帮人被他摁在地上打,腿骨都裂了好几根,疯起来老师都动过手。
旁边几所职校更是风声鹤唳无一人敢惹。
挨过处分,蹲过看守所,那股子戾气不但没收,反而更肆无忌惮。
唐栀这会真慌了,哒哒哒地快步走过来抱住温荧的胳膊:“温荧,你不是跟陈烬很熟吗,你哄哄他,好不好?”
“上次的事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嘟起嘴,双手合十,“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温荧是真的不想理会他们的破事,从他怀里挣出来,面无表情地扯回手:“你求我也没用,我跟他不熟。”
“身上套着我衣服,你说你跟我不熟?”
陈烬定定看了她两秒,险些气笑,拎起她后颈将人一把拽过来,紧接着——
“陈烬,你放我下来!松手——!”
“不说清楚,今晚没完。”
-
岚雾民宿坐落在麓山岭山脚下,古色古香的的中式风,瀑布声澎湃悦耳,旁边的温泉热雾蒸腾,楼台亭阁鳞次栉比。
这是山脚下唯一的民宿,也是kR俱乐部的产业,就是让那帮飙车人有个落脚地。
二楼才是厢房,陈烬没上楼,抱着人进了间雅座。
茶厅内横着一道仙鹤屏风,墙面上挂着名家山水画,温荧从他身上挣下来,绕过屏风就往外走。
房门被他反脚勾上。
“不吃饭,你跑一个试试。”
温荧僵住,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噜了两声,刚想起忙活到现在晚饭还没吃,脚步也有些虚浮。
斟酌两秒,她又坐了回去。
门外有侍者敲门,逐一端着精致的农家菜鱼贯而入,不一会就将红木桌摆的满满当当,红烧鲫鱼、蒜蓉空心菜等等,全是她爱吃的。
看着就价格不菲。
常年吃过夜剩饭,要不就是些廉价外卖,积成了中度胃炎,让温荧的瞬间胃口大开,吞了吞口水,礼貌地问:“这些我可以吃吗?”
“不然?”
陈烬盯着她反问,“我是点了给你拍照的?”
她盘算着账户里的零钱,声线有些干涩:“我还欠着债,这些……多少钱?”
陈烬拿公筷给她夹着鱼肉,专挑鱼肚子上的大肉,像是不经意闲聊:“你现在每个月生活费多少?”
这个问题涉及个人隐私了,温荧以为他怕她吃霸王餐,赶紧道:“八百。”
“八百?”
陈烬笑了,脸上隐隐带着薄怒。
温荧飞快解释:“我兼职给一家公众号写稿,周末也会去ktv或者学校门口床单,每个星期不止这个数,会多个几百……”
“几百?”他眸色玩味。
温荧一顿,很诚实道:“广告一天2oo,写稿是一篇三四百,一个月也能有个一两千。”
加上还债,她每个月划分到的伙食费只有几百而已。
早上一个包子,中午去食堂草草点碗面,晚饭大多时间在写稿或者会所值夜班,根本没空吃。
饮食不规律,昼夜颠倒,她经常胃痛,惊恐焦虑症更甚往日。
陈烬嗯了声,挑起一抹薄笑,叫人无端憷。
嗯是什么意思?
“今天不是赚回来了么。”
“……什么意思?”
温荧错愕,讷讷的呆滞样让陈烬眸光闪了闪,扬手扯了把她的腮肉,痛得她直皱眉。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中式长裙,约莫三十多岁,盘着髻,眉眼温柔,看着像是这里的老板娘的女人,叩门走了进来。
“是这样的,”
女人觑了眼陈烬,继而微笑地看向温荧,“kR俱乐部的规矩是,带人参赛,赢的押金全部归女伴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