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蒋璇腾地站起,脱下高跟鞋指着他冷喝:“放开她!桑眠,报警。”
“……报了已经!”
张莽咧着嘴笑:“哟,还挺牛逼啊,老子家里人就在公安局上班,这骚娘们把老子手弄伤了,指不定进局子的是谁呢。”
周围嘈杂哄乱,不少桌人都纷纷朝她们看来,以为是情侣玩嗨了吵架,无人理会。
“我看这妞也挺纯,八成是个处,不如这样,让她陪老子去厕所搞一,我就放过你们,如何?”
温荧被他硬如火钳的大力攥住,她被这劲道弄得躬身站不稳,桑眠扑过来就要和他同归于尽,被她凌冽的眼神盯得动弹不得,急得如热锅蚂蚁。
张莽笑出声,附耳低语:“你对象当年断我一条腿,害的老子在医院躺了大半年,这事你还记得不?”
“我没对象。”
“不是对象他会在篮球馆亲你啊?你还玩得挺花的,挺会过河拆桥。”
趁他晃神之际,温荧一脚猛踹向他裤裆,抬脚就跑。
“操——!狗日的!老子今天一定要透得你哭爹找妈!”
张莽三两步就追上来猛地拎起跑到门口的人,侧拐进一旁的窄道,迫不及待地扯下裤子拉链,拽着人就要扔进厕所。
一抬头,对上了从里间包厢走来的一张寒峭冷淡的脸。
陈烬一个跨步将她拎出来,温荧就看到了旁边惊魂未定,举着手机打着那串熟悉号码的桑眠:“你没事吧?”
张莽还没晃过神,头就被人扯住,被一股狠劲掼在了盥洗台棱角,五官被撞得一片鼻青脸肿,哀嚎痛叫。
他的身子如濒死挣扎的死鱼,直起再腾地落下,如此反复,血渍翻飞,将雪白的瓷砖溅红一片。
“张莽,你最近很闲?”
陈烬侧眸慢慢弓下腰,出一个疑惑的音节,张莽上半身都匍匐在墙壁上,眼里闪过巨大的恐慌,继而他脖子就被用力勒住:“嗯?”
“不是,我……”
陈烬懒懒掀起眼皮,扼住他脖子一提,张莽五官面皮都被墙壁挤压到变形。
“你刚才说,要透得她哭爹找妈?”
“啊——!!!”
砰的巨响,剧烈剐蹭着温荧的耳膜,她吓得冲过去抓他手:“别打了!”
话刚说完,身子就被他推到一边,趔趄得差点跌倒:“一边去。”
“陈烬,你什么疯?”
温荧火气也上来了:“这里有监控,你非要把自己又弄进局子?几个月还是半年?”
“疯是吧?行。”
陈烬随手招了两个酒保把她拦住,拎着张莽拎鸡仔似的一路踉踉跄跄提到她们那桌。
酒吧所有人都吓得抱头尖叫,乱作一团。
他将人脑袋摁在桌上,蹬了把椅子后仰,啪嗒一声点了根烟拢在指尖:“谁叫她来喝的?”
汤雪吓得噤若寒蝉,在桌下扯了扯蒋璇,手直抖。
只是一杯酒,至于吗?
何况她还不是吐了没喝。
喝酒的是温荧,他却有有应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