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比以前更沉默了,班里没几个人跟他讲过话。
有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有人拦住他让他帮忙抄作业,楚煜不愿意,那人揪着他头摁在墙上。
墙边有一根木棍,他体内长期积压的愤怒那一刻全化作眼底的暴戾,趁对方松懈之际,转身抄起木棍朝眼前人砸过去。
那是他第一次打人,终归是下不去狠手,棍面碰到他头便停了下来。
那人被吓得冷汗直流,见他动作停住小心翼翼地退开来,还虚张声势地说要找人打他。
楚煜没有胆怯,眼神以及动作都在告诉他:来啊。
之后那人真喊了人过来,楚煜跟他们打了一架,他握着木棍毫无顾忌地挥舞。
那天有两个人受了伤,他们的父母找到楚煜家要医药费,爸爸给完医药费当晚将他毒打了一顿。
他没哭,还觉得很过瘾,心里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那人之后再也没找过他麻烦,楚煜也因此现一个事实——人善被人欺。
你越退缩别人别想欺负你。
之后再遇到有人堵他,他随手将书包一丢,身边有什么便抄起什么,二话不说就开打。
他打架不怕疼,也不怕家长骂,肆无忌惮,自然凶的没边。
几年过去,学校没人不知道他,也没人敢惹他。
他成了方圆几里内有名的小混混。
他没人护着,只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保护自己。
可笑的是,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之后都巴巴凑过来跟他称兄道弟。
“你以为你不反抗,他们就会跟你做朋友?”楚煜冷笑了声,“不会的,你只有强大起来,他们才会看得起你。”
小花脸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我必须打赢他们?”
楚煜现跟小孩沟通还是有些困难,“不是非要打赢,你只要记住,不要怕任何人。”
他说完也没管小花脸听没听懂,径直往楼梯口走。
回到房间,楚煜往沙上一躺。
张牧的电话此时打了过来,“你回去了?”
房间内灯都没开,从窗外透进来的皎洁月光勾勒出楚煜线条清晰的侧脸轮廓,“嗯,刚到家。”
“怎么回去了?”张牧又回到了kTV,这会站在门外,“我刚送完罗熙,还打算回来找你吃夜宵,你住哪?我现在去找你?”
楚煜说了个地址。
半个小时后,两人离公寓楼不远的一个夜宵摊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