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小跑着跟上,老板现在这个表情,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无所谓呢。
奚嘉回到房间,叫了餐,简单吃了晚饭,洗澡睡觉。
太疲劳,头刚沾枕头,就睡着。
再次醒来,是被电话给吵醒。
奚嘉不耐烦的接听,“季清时,你三更半夜干什么!”
季清时下了飞机就直奔度假村,这会儿已经到了酒店楼下。“下楼,我没房卡,上不去。给你买了礼物。”
“礼物我心领了行不行?你行行好吧,快点回家去。”
季清时威胁她:“要不我白天探班?”
奚嘉被吵的没了困意,睡了快四个小时,现在舒服不少,看来季清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十分钟!我还要穿衣服。”
她掀被子起床。
“真睡了?”季清时以为她就是不想见他,找的借口。
“你说呢?”
奚嘉摁断通话,滚下床。
睡衣她懒得脱,直接套了外套,围了条围巾出去。大半夜了,天又冷,这边是郊区,没什么可逛街的地方,应该不会遇到熟人。
季清时在楼下耐心等着,昨天莫予深给他打电话,说奚嘉听力开始下降,远点的声音已经听不见。
他工作的心思也没了,连夜赶了回来。
不放心,想看看她。
他还没敢告诉父母,奚嘉的病情严重到远远超出预期。
不管是父母还是他跟大哥,总以为在有效药品研发出来前,奚嘉能保持听力和视力,甚至是平衡力。
可一切并不遂愿。
她这样的病,在全球都罕见,只有那么几百例,相关治疗方面一直都是空白。
这几个月,父母又拜访了不少患者,越发觉得完全治愈没什么希望。然而父母还是抱有一线希望,总盼着奇迹会发生。
那个慢吞吞的、不情不愿的身影终于出现。
季清时推门下车,迎了过去。“不冷?”
奚嘉:“冷啊。”
“冷你不多穿一件!”
“多穿一件不累啊?”
“……”
季清时把她头发整理一番,将大衣纽扣给她扣上。
奚嘉伸手:“礼物呢,赶紧给我,我回去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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