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大家都埋头做的自己的事情,没人听罢了。
洲大金融系的,哪一个不是千军万马中的佼佼者,尤其是姜蕴所在的a班,班里最低分也比当年一本线高出个几十分。自学能力一流,所以当中总有人觉得这个教证券投资分析的老师讲得不怎么样。
尽管貌似事实却似如此,但到底是有些狗眼看人低了。
姜蕴不知道这些,也没那么多想法。他听了这老师的两节课,倒是感觉这老师多少藏了点东西,看他对科技板块的见解,不可能是只懂理论的人。
江老师在看见第一排的姜蕴时,深感欣慰,他开始拿出点名册点名:“姜蕴。”
姜蕴在第一排,应了声:“到。”
点名册的顺序是按照入学成绩来排的。
“不错。”江老师拍拍姜蕴的肩膀,继续点名。
在给逃课的那几名同学扣了平时分以后,江老师开始正式讲课。
他单手插兜,端着课本,讲道:“请同学们翻到课本164页,给你们十五分钟看案例材料,十五分钟后我点人起来回答案例问题。”
讲台下,出来两三个好事的人扭捏地应下以为,其余的人连声都不出,甚至有的人连课本都没带。
时间过去大半,教室的后方开始人低声交流,似乎在讨论趁老师不注意逃课。
教室的后门是一直开着的,黄奇在倒数第二排,悄咪咪地蹲下,准备慢慢挪到门口,然后溜了。可惜,在他即将摸到门口的时候,江老师抬头和他来了个对视。
我们黄同学这下尴尬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小平头,干笑了两声,不知道找个什么借口来圆自己刚才的举动。
江老师一开口就拿出来打蛇打七寸的架势出来,“黄奇同学,上课缺席扣1o分,逃课扣2o分。”
这话一出,其他人齐刷刷地看向黄奇,目光里带着三分同情、三分庆幸、四分后怕。
当然,这些人当中并不包括姜蕴。
黄奇“噔”地站了起来,表情认真道:“老师,我只是觉得太冷了,后门风太大,我又不想打扰其他同学学习,所以就悄悄过来关个门。”
这时候,有人没忍住,噗嗤一笑,气氛莫名微妙起来。也不能怪这位幸灾乐祸的同学,主要是我们的黄奇同学说瞎话不打草稿。
虽然这会儿长洲也已经入秋了,但白天依旧很热,大家基本上都还在穿短袖。说冷,得是被逼成什么样,才编出来到瞎话。
江老师“体贴”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把后门关了,不能让我们黄奇同学感冒了。”
江老师的话音未落,不少人就开始抱怨,为了不激起民愤,黄奇连忙说:“不用了,我现在觉得又不冷了。”
其余众人:“。。。。。。”
“那万一待会儿又冷了呢?还是把门关上吧。”江老师又说道。
黄奇欲哭无泪,“老师,我可以搬到第二排去吗?那儿刚好有太阳,不会冷。”不得不说,黄奇随机应变的能力是真的强,情商也挺高,换作是别人恐怕就不知所措了。
江老师会心一笑,“可以。”
黄奇抱着东西,吧嗒吧嗒地跑到第二排坐下。
在老师眼皮子底下,黄奇安分了不少。
但江老师显然还不想放过他,一直盯着黄奇比脸干净的课本。黄奇背后一阵凉,他也不是不想写记啊,他就是。。。。。。。没带而已。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黄奇抬手拍拍姜蕴的肩膀,小声说:“姜哥,借我只呗。”
姜蕴转头递给了他只,在转头的瞬间,他似乎看见教室外熟悉的身影。
谢燃从教室外站着,待姜蕴再次转头,却没有看见他。
姜蕴以为是自己昨晚没睡好,眼花把人看错了,他在心里暗暗自嘲: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昨晚,一整夜,姜蕴都在做梦。他梦见三岁时候的谢燃,抱着他的腿叫哥哥,他想要抱起谢燃,却现谢燃不见了,他听见谢燃在哭,他却怎么也找不到谢燃。
他从梦中惊醒,现原来是陈昭洗脸的水声。待他坐起来,现枕头上一片湿润。
“姜哥,姜哥。”第二排罚站的黄奇拍拍姜蕴的肩膀,将姜蕴的思绪拉了回来。
姜蕴扭头问他:“什么事?”
黄奇汗颜,他对着姜蕴挤眉弄眼,嘴里低声含糊道:“老师叫你起来回答问题。”
姜蕴抬头了眼黑板上的问题:问题一,回报率?
姜蕴“唰”地站起来,到黑板前,三两下将问题一的答案及过程写了出来。下面的同学看得一愣一愣的。
等到姜蕴写完回到位置上坐下以后,黄奇扶额道:“姜哥,老师是让你念一遍材料。。。。。。”
姜蕴:“哦。”
黄奇:“。。。。。。”
哦?这位大哥是真淡定。
江老师对了眼答案,开口道:“没错,大家看一下解题步骤。”
其他人:母语就是无语,这也行?
接下来的整节课,姜蕴都处在神游状态,江老师几次三番点他起来回答问题,他也答得全对,只是牛头不对马嘴罢了。
直到下课,江老师还想教导教导姜蕴,可惜他一转头,人就不见了。江老师只能原地叹气。
从行知楼出来,姜蕴没去食堂,直接回了寝室。姜蕴想肯定是自己昨晚没睡好,才会又是出现幻觉又是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