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她伸手紧紧攥着裴衍之的衬衫。
楚音心有余悸地抬头，朝裴衍之看去。
“二叔，怎么了？”
裴衍之俯身逼近她，漫不经心地问。
“所以楚音，你一开始真的不知道，那两个男人是公司的客户？”
“你不认识他们？”
“你把他们和黄珊珊的视频发出来，也没有想过，他们会因此解除合同？”
“还有……”裴衍之顿了顿，他伸手在楚音下巴处，轻轻挠了挠。
就像逗小猫似的。
楚音觉得痒，下意识想往后缩，裴衍之的另一只手，却牢牢禁锢着她的腰。
待楚音顿住，任由他继续逗弄，裴衍之才说出最后一句话。
“还有，你发出那则视频，也从未想过，顺便报复我？”
裴衍之问得随意，楚音却吓得瞪圆了眼睛。
她仰起头，满脸震惊地看着裴衍之。
“二叔，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想报复你。”
楚音像是被吓到似的。
她的那双漂亮眼眸，瞬间就变得湿漉漉的，惹人怜惜。
裴衍之抬眸，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眼底眸色幽暗。
楚音咬唇，“二叔，照片原图和链接，都是约翰发给我的。”
“他当时让我把它们，全部转发到群里，我没想那么多。”
“不信的话，我可以把聊天记录拿出来，让你看的。”
说着，楚音作势就要打开手机，让裴衍之检查。
裴衍之轻轻抚着她的下巴，这才开口，“不用了。”
楚音握着手机的动作一顿，她扭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裴衍之。
“二叔，你是相信我了吗？”
盯着裴衍之，楚音眸光微闪。
她知道，没有裴衍之的授意，助理团不可能，传出那样的消息。
她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受到那么多人的欺凌。
当然，黄珊珊也不可能毫无顾忌，想出这种阴毒的招数，来对付她。
没有办法也就罢了。
但是现在，明晃晃的机会，就摆在楚音面前。
既能报复黄珊珊，又能让裴衍之管辖的裴氏集团，损失两个客户。
楚音何乐而不为呢？
彼时，楚音心里畅快得很，仿佛有小人在叫嚣：
是啊是啊，裴衍之，我就是这么想的，你能拿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