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地上,甚至于季尘埃身上都沾满了血迹,从出血量上来看,几乎可以确定是出人命了,可周尧韫却发现季尘埃坐在轮椅上,正在敲键盘。季尘埃没关门,听到周尧韫推门而入的声音,便过身冲他笑了笑:&ldo;回来了?&rdo;&ldo;哥……&rdo;周尧韫的声音有点抖:&ldo;出什么事了?你受伤了?刘子铭人呢?&rdo;他刚打完篮球回来,还穿着球衣,见到这样一幕,手里的篮球直接掉在了地上。季尘埃道:&ldo;他有事先走了。&rdo;周尧韫显然是不相信季尘埃的话,他急忙走过来,想要检查季尘埃的身体:&ldo;你身上是不是受了伤?到底怎么了?&rdo;季尘埃摇了摇头:&ldo;我没事,这些血不是我的。&rdo;周尧韫道:&ldo;那是刘子铭的血?哥……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rdo;这屋子里全是腥味,床铺也被血液濡湿了,季尘埃只洗干净了手上和脸上的血,衣服上还有大片大片的红色痕迹。季尘埃道:&ldo;我可以不告诉你么?&rdo;周尧韫的表情僵住了,他道:&ldo;哥,为什么?&rdo;季尘埃眼神从周尧韫身上移开,又继续注视着电脑:&ldo;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rdo;季尘埃不肯说,周尧韫也问不到自己想问的,他沉默片刻后,便拿起电话给刘子铭打了过去。嘟嘟几声,电话接通了,周尧韫直接问道:&ldo;子铭,你们出什么事了?&rdo;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声音,在周尧韫连问几句后,他听见了一声惊恐的嘶吼,随即电话便被挂断了。周尧韫看着这满屋的狼藉,和面无表情的季尘埃,不知怎么的,后背就有些发凉,他忽然觉的此时的周尧勤,显得那么的陌生。季尘埃听着周尧韫打电话,见他把电话挂了,这才转过身,冲他淡淡道:&ldo;刘子铭一直在猥、亵我。&rdo;周尧韫愣住了:&ldo;什么?&rdo;季尘埃道:&ldo;他是个变态,接近你,就是为了我。&rdo;周尧韫此时的脸上满是震惊,在这震惊之中,又含着写愤怒和委屈的味道:&ldo;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rdo;季尘埃想,我哪里知道,为什么周尧勤为什么不告诉你呢,或许是觉的太屈辱无法开口,或许是不想拖累周尧韫,他便选择了沉默。季尘埃说的这件事,冲淡了眼前血迹对周尧韫的冲击,之后他又给刘子铭家里打了个电话,在确定刘子铭回去了之后,便不再追问这件事,而是一个人默默的收拾了床铺,又将沾血的床垫扔了出去。周尧韫做完这一切后,对着季尘埃道:&ldo;哥,洗个澡,再换身衣服吧?&rdo;季尘埃随手把网页关了,点了点头。这次洗澡的时候,周尧韫很认真,他似乎很担心季尘埃身上是否受了伤,于是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遍后,才松了口气。季尘埃并不介意在周尧韫面前展露自己的身体,他靠在浴缸上,吹着手上的泡泡,周尧韫看见他这副模样,眉间的忧郁少了一大半,他沉默片刻后道:&ldo;哥,如果以后你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好吗?&rdo;季尘埃瞥了周尧韫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洗完澡,周尧韫把季尘埃抱在自己的卧室,季尘埃的卧室里现在狼藉一片,地板上还有血迹,今天晚上是没办法住了。周尧韫叫季尘埃和他挤一晚上,季尘埃没有拒绝。兄弟两人住在一起,周尧韫承担起了照顾他哥哥的任务,做饭,洗衣,做家务,他并不像个十七八岁年纪的男孩,身上没有一点这个年龄该有的浮躁,反而无比的耐心,仿佛丝毫也不介意他哥哥的冷漠。晚上,周尧韫打扫干净了季尘埃的卧室,又说明天找个时间去张床垫,这才洗了个澡,爬上了床。季尘埃的身体很瘦小,就算能站起来,估计勉强只到一米七,躺在床上就像个小孩,这会儿正捧着一本书在看。周尧韫看了季尘埃一眼,道:&ldo;哥,今天还没有按摩呢。&rdo;季尘埃这才想起,周尧韫每天都要给他按摩的,于是他默默的点了点头。周尧韫把季尘埃的裤子脱下,然后顺着大腿根部,开始一点点的按摩,从上到下都非常的熟练认真,任何一个容易被忽略的地方都没有放过。周尧韫按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自己也开始出汗了,才道:&ldo;哥,困了吗?&rdo;季尘埃的确是有困了,他看着周尧韫在昏暗灯光中,带着微笑的脸,不知怎么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有这样一个弟弟,周尧勤本该是幸福的吧。季尘埃道:&ldo;可以了,你也早点睡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