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直眉楞眼地问道:“那怎么办?收拾行李各回各家?”
程潜和李筠一同抬头瞪他,
韩渊委屈地叫道:“又不是我提的,是大师兄说的!”
“刚才青龙岛主召我去见他,邀请我们在岛上逗留一段时间,”严争鸣靠在一张桌子上,慢吞吞地宣布道,“他说仙市过后岛上大能要开讲经堂,他已经给我们留了位置。”
李筠有点坐立不安地问道:“一段时间是多长?我们不回扶摇山了么?”
“说不准,”严争鸣颇为尖刻地道,“那唐真人看起来在外面要了二三十年的饭,他们也说她只是出去游历了一段时间。”
李筠不由自主地啃着指甲说道:“但我听人说岛主不问世事很多年了,为什么会突然出面留下我们?”
严争鸣道:“不知道,据说他以前和师父有交情。”
这么多年,严争鸣一直养在深山人未识,临出发之前师父对他说的一干耳提面命,还全都被他当成了耳旁风,此时贸然到了青龙岛,他基本上什么都不懂,又不敢多嘴多问,时常要想东想西,一段时间下来简直是心力交瘁。
“铜钱,”严争鸣抬脚踢了程潜一下,“把你那破刻刀放下,抬头,说句话。”
程潜被他打断,手中真气一泄,符废了。
他十分节约地换了一把普通的刀,将上面的刻痕刮掉,平平淡淡地道:“说什么?”
自从他带着水坑从忘忧谷里逃出来,程潜眼里就仿佛没了别的事,一天到晚除了练剑就是练功,无论什么时候来找他,他手中都必然捏着木剑和刻刀中的其中一个。
因为这个,严争鸣几次三番阻止未果,差点和他吵起来,可惜他一概没当回事。
严争鸣这才感受到了师父当年对着他们几个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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