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把你平日里看不惯的王孙贵族们打一遍,这不就好了,我看你平时挺能的。”郦平远瞧着不知道怎么闯祸的郦承志,冷哼一声说。
“这感情好,我不爽的人多了,可是万一我打不过他们怎么办?”那丢人面子,可就丢大了。
“那就回来让我再打你一顿,练了那么久的武,还打不过这些王公贵族,那我就要指导一下你的武艺了,看看你是不是一天沉迷在丫鬟们的服侍下,退步了。”郦平远瞅了郦承志一眼。
郦承志出嘿嘿的傻笑,不敢正面回应郦平远的问题。
“算了,这次表现还不错,兵法上也没出什么纰漏。”郦平远看儿这副样子,本来想训斥的,但是想到这次郦承志的表现,绕后复夺成叠关,一举切断了幽国的退路,粮草,算是立了一件大功。
“我们被忌惮了,大姐应该会没事吧。”郦承志缺心眼是缺心眼,对家人也是真关怀。
“你姐姐可比你聪明,什么情况怎么样,她比你清楚多了,现在肯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在家修道。”
郦平远还是很放心大女儿的,就像他说的,郦承志的智商或许真的是被大女儿吃了,郦韶韵的冰雪聪明(诡计多端),面对这种花团锦簇,烈火烹油的境况,一定不会得意忘形,反而会像是郦承志说的那样,变得谨小慎微。
“什么嘛,为啥她就不用闯祸,我就要去背锅。”郦承志不服气说,自己谨小慎微要被老爹叫去闯祸,虽然闯祸听起来挺爽的,姐姐谨小慎微就变成聪明。
“能一样吗?她在宫廷,多少双眼睛盯着,宫廷的规矩和外面的规矩可不一样,宫廷可是龙潭虎穴。”郦平远叹叹气,越可怜起自己的大女儿。
“要是大姐不选秀入宫就好了,这成国呆不下去,我们逃就是了,以爹你的功绩,去哪里不行?”郦承志不耐说。
“那我和司琴盛京那个匹夫不一样了。”郦平远笑了,这种叛国贼,在当世的价值观里,属于鄙视链最底层。
“那可不一样,他是临阵带着大军跑了,我们自己跑就是,不可能皇帝他要害我们,我们还傻傻愣愣的待在原地让他害嘛。”
郦承志区分说,列国纷争,九州同属,这种一个国家待不下去去另一个国家没什么,但是你不能带着有害母国的东西去投奔敌人,像是司琴盛京那种带着大军投敌,那就真是天下皆骂了,不忠不义。
“少见的说了一句好话,坐以待毙,不好,可是你以为现在跑得掉?司琴盛京能跑,看这幽国的情况,少不了神鬼妖异的帮忙,我们家想要全身而退,哪有这么容易,而且还有你大姐在宫里,不可能像是司琴家那般无耻,自己逃了,把外嫁女儿留下。”
郦平远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司琴盛京的举动,不仅是带军投敌让人厌恶,举家逃走留下外嫁庶女行为更是让人不耻。
“就是这样了,要是皇帝死了就好了,那宫妃都送到寺庙养老,就可以带走大姐了。”郦承志心直口快说。
“慎言,这是你该说的?”郦平远一巴掌打在郦承志的头盔上,把他的大脑拍得嗡嗡作响。
“爹,要傻了,真的要傻。”郦承志捂着嘴,头往后缩。
“已经傻了,这种话你也敢乱说?”郦平远望着口无遮拦的郦承志感觉啥心气都没了,希望你闯祸是行动闯祸,不是用嘴闯祸。
“我就不明白,明明爹立了大功,为什么感觉我们家反而还危险了,这种皇帝不该死?换个贤明的上来?”退开两步路,郦承志气愤说,害怕郦平远打他,他又退了两步。
“你要明白了,我也就放心你了,皇帝他其实也没错,换成任何不蠢的皇帝都会这样。”
郦平远深吸一口气,这种一天不管事的皇帝他不是没想过造反这些途径改变成国,但是造反成功又如何,江山交给郦承志这种憨憨,不就是几十年又一换,完全没有意义,还把名声毁了。
不如留下忠勇的声名,给郦承志和他的后代留下一份名声保障,大家都知道他郦家世代忠良,哪怕不重用也会善待。
“我不懂,我是搞不懂,你和大姐懂就行了,我看兵书去了。”郦承志感觉和郦平远交流不来,又怕郦平远打他,找个由头就跑了,留下安静下来细细思考的郦平远。
“韶韵……”郦平远叹叹气。
此刻,椒安宫,宫室华美,明明不是沿海的国家,宫室里却点着鲸鱼油的蜡烛,把整个宫室照亮的明晃晃的。
金银器皿,珠玉宝石,琉璃绸缎,整个宫室看起来富丽堂皇,恐怕侍女每天擦拭这些物品都要花不少时间。
与琳琅满目,美轮美奂的宫室相比,跪在蒲团的上的美人,却异常朴素,简单的木钗约束了如瀑的青丝,不饰粉黛,清纯自现,偏偏素色中又有一丝妩媚,因为她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狐狸眼,眼眸含情,多看一眼便会沉醉其中,厚薄适宜的朱
唇哪怕轻笑也是倾倒众生。
她的身段纤细,却是细枝挂硕果,宽松的的道袍掩盖不住她雄视众人的雪峰,跪坐蒲团上,道袍紧绷显得浑圆丰盈,勾勒出一枚成熟可口的蜜桃,风姿绰约,遗世独立的山间仙子,清纯又成熟又带有飘飘仙气。
“娘娘,该用膳了。”侍奉的贴身宫女轻声提醒说,打断了念念有词的郦韶韵。
“杨梅,几时了。”郦韶韵的素手放下经书,略带疲倦的问。
“平午了,娘娘。”搀扶着郦韶韵站起来,才现其实她的身形高挑,比丫鬟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