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璟把手机塞口袋里,往卧室喊话,“小蒋,出来了,我们去医院。”
蒋献换好衣服,缓步从卧室走出,“你刚才和谁打电话呢?”
“和你哥。”
“和他打电话干嘛?”
施璟:“他约我去爬山,我没答应,忙得要死,还得带你去医院呢。”
蒋献嘴角弯了弯,施璟有点小花心的毛病,但最爱的还是他。别人总说施璟对他不好,不够爱他。
可蒋献觉得,就施璟这个朝三暮四的性子,能够永远把他放在心底最厚实的位置,这还不算爱吗。
两人手牵手去了医院,做了次检查,医生说没问题,以后可以安心同房了。
施璟开着车带蒋献回家,一个月没有动真格弄过。
一进门,蒋献把施璟按在门板,吻上去,身子贴得死紧,喘息沉重,像夹着炭火,在彼此相贴的胸腔燎原。强健的心跳声震动着,隐隐引发共振。
施璟接应着他铺天盖地的吻,睁大眼睛看着他净白的脸。蒋献闭着眼,还是能感受到她直白的视线,他抬起眼皮,四目相对,距离太近了,蒋献能看到她秋水
()横波里藏着的明媚爱意。
润湿的唇分开半寸,蒋献把她托抱起来,“亲嘴的时候别老睁眼。”
“为什么,我就喜欢睁开眼。”
“不够浪漫。”蒋献又咬她下唇。
施璟攀着他的脖子,就喜欢和蒋献对着干,趾高气扬的,“就要睁眼,就要看你这禽兽是怎么发情的。”
“好,你睁眼,我也睁眼,看谁能撑得住。”
蒋献抱她到沙发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继续接吻。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盯着对方看。如此诡异的对视,反而没有了接吻的味道,变成了较劲,在赌输赢。
最后施璟先支撑不住,移开脑袋不让蒋献亲,捧腹大笑,笑得眼眶蓄满了水。
蒋献不放过她,把她歪斜懒散的软骨头身子捞起来,按住她的肩,强行板正身姿,继续亲她,依旧睁着眼。
越是对视,施璟越是忍不住笑意,张着嘴笑,舌尖被蒋献吮得发麻,口水流了一下巴。蒋献抽出纸巾给她擦嘴,曲起手指敲她脑门,“地主家的傻孩子,边笑边流口水。”
“你不许睁眼,笑死我了。”施璟捏着蒋献的脸,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
蒋献拿掉她的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能睁眼,我不能?”
“就是不许。”施璟还在嬉皮笑脸,又捂住蒋献的眼睛,“眼睛闭上。”
“不,就要看着你。”蒋献也和她玩了起来。
施璟跑回卧室,很快找到一条藏蓝色领带,跑出来坐到蒋献腿上,领带蒙住蒋献的眼睛,在脑后系死结,得意洋洋手指点着蒋献的额头,“看你还怎么睁眼。”
“把我眼睛蒙上了,还怎么做?”蒋献什么也看不到,手上动作却很娴熟,顺着施璟的衣摆伸进去,脱掉她的衣服。
施璟笑声爽朗,也开始扒他的衣服,“你别动,我会对你好的。”
蒋献四肢舒展着,懒散靠在沙发靠背,“别把我玩坏了就行。”
这是首次蒋献以这样的形式和施璟玩,他全程被蒙着眼,一切由施璟支配,呼吸,颤动,每个细微的动作,都由施璟施舍。
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事毕,两人紧紧相拥躺在沙发上,余韵未散,巨大的冲击还在灵魂深处激荡,暖烘烘的。身体像泡在潮气腾升的温泉,说话都困难。
施璟也累坏了,半张脸贴在蒋献的胸口。
蒋献缓了过来,自己解开蒙眼的领带,低头看怀里的施璟。她脸红扑扑,眼睛闭着,睫毛挂着湿意,轻微颤动,带着娇俏和餍足。
蒋献指尖轻轻捋着她凌乱的发梢,吻在她饱润的脸颊。
施璟不是一昧追求当下审美的苗条白瘦。她精力旺盛,讲究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儿,身上很有力量,脸颊也有俏皮的肉感。
亲了施璟的脸一会儿,又改为咬,牙齿叼着肉研磨。施璟闭眼小憩,被蒋献弄得痒痒,抬手推蒋献,两只手捂住自己的左右脸颊,动作滑稽,嘴都挤成个搞笑的形状。
蒋献被她这种孩子气的行径迷得七荤八素,紧紧抱住她,“可爱死了,我家小璟真可爱。”
“我要睡觉。。。。。。”她含糊道。
蒋献横抱起她,往浴室走,“先去洗澡再睡。”
施璟总会莫名其妙对某种玩乐产生浓郁的兴趣。
接下来几日,每次做的时候,她都会找东西把蒋献的眼睛蒙上。看他待在黑暗里,隐忍着,重喘着,她乐得哈哈大笑。
这种玩法不仅在私房里,她随时随地在口袋里放一根领带或者眼罩。有时候走在路上,一时兴起,用领带蒙住蒋献的眼睛,自己牵着他的手,说是要训练两人的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