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娘的,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两个都是油盐不进的傻子。
他耐着性子问道:“是不是感觉肚子疼,这里坠坠的?”
墨夙离虚弱又惊慌,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生孩子,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无限的恐惧席卷上心头:“对,是不是孩子要掉出来了?”
“……不是。”
生孩子又不是下蛋,不会轻而易举掉出来,男子之身也无法像女子一样生产,最后八成要剖开肚皮。
妙回春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一个两个都大惊小怪:“只是胎儿不稳,有流产迹象,给你的安胎药是不是没有按时喝?”
“……”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墨夙离张了张嘴,一下子就收起了那副虚弱的模样,转而瞪着闻折月,用眼神谴责他:“你为什么没有给我喝安胎药?”
他本就是惊慌居多,心理作用,自己把自己吓到了,听完妙回春的解释,顿时豁然开朗。
闻折月哑口无言。
安胎药拿回去只喝了一次,之后他们就跑这跑那儿,一会儿是玉海明沼,一会儿是魔界,一会儿人间,还去异界逛了一圈,压根没时间喝药。
闻折月自我反省,他的确把这茬给忘了:“是我的错。”
墨夙离立马附和,跟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点头:“没错,都怪他,崽子不过是动了一下,他就大惊小怪的,说我要生了。”
闻折月:“???”
不是你先说的要生了吗?
好大一口黑锅砸下来,闻折月被砸得晕头转向,摇身一变就成了不负责任的相公和爹。
妙回春本来就因为闻折月对他指指点点而不爽,现在一听墨夙离甩锅没喝到安胎药,顿时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他是男人,怀孕本就是逆天之举,你说会好好照顾他,就是这样照顾的?”
闻折月被说得头都抬不起来了:“怪我。”
“不想要孩子直接说,非要折腾到一尸两命吗?”
这话太重了,闻折月的脸唰一下就白了,一尸两命……他想都不敢想,真要那样他也活不下去了。
墨夙离皱了皱眉头,打断还想继续输出的妙回春:“没那么严重,是我自己不注意,不怪他。”
安胎药是一方面,出现流产迹象最重要的原因是折腾得太狠了,当时冲进祭祀中接住闻折月受到了波及,后来他说肚子疼也不是开玩笑。
只不过当时疼过就忘了,情况危急,他没往心里去。
“墨夙离,你还护着他!”
妙回春气得够呛,诡异的理解了天帝的心情,自家猪被白菜啃得遍体鳞伤,还一个劲儿地维护白菜。
气煞他也!
闻折月想打圆场,还没开口就被捂住了嘴,墨夙离努努嘴:“没护着他,确实是我的问题,我挖坟的时候太激动,撞到了肚子。”
妙回春:“……”
挖坟挖坟又是挖坟,当他是傻子吗?!
老头气鼓鼓地离开了竹屋,门板甩得震天响。
墨夙离揉了揉肚子,那股疼劲儿过去之后,他就又生龙活虎了,翘着脚脚躺在闻折月怀里:“别理他,他在报复你对他指指点点。”
他清楚妙回春的脾气,老头对闻折月有偏见,所以才会夸大其词。
闻折月不作声,显然还在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