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嬰幼兒時期的楊侑然,就是現在的楊侑然,那怎麼會dna對不上呢?
這過了陳教授這個生物學家對染色體的一切認知,除非孩子被換了——
到底是什麼時候被調包的?
陳教授現在不知道怎麼和他說,不可能告訴楊侑然這件事,所以隨口問了他兩句學習,很快就掛了電話。
晚上十點,楊侑然給江亦發消息:
「退燒了嗎?現在怎麼樣。」
江亦隔了十分鐘回復的:「退了。」
楊侑然:「我看看測溫計。」
江亦等三十八度降到三十七度二時,拍了一張給楊侑然。他燒還沒退,但不想讓他繼續關心了。
室友進來看了他兩次,江亦燒得有些渾噩,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字。
楊侑然回了:「好。」
江亦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半了。
江亦打字:「不睡嗎?」
楊侑然卻不理他了。
隔了半小時再看,還是沒理。
半夜,江亦轉醒,他睡得不安,測量體溫已經恢復正常了。
打開手機看消息,楊侑然還是沒理他,他有點在意這個,但找不到任何立場去給楊侑然發消息。
楊侑然不再像前幾天那樣,哪怕自己不理他,他也要發表情包,發早安晚安,說想他,要來他家吃飯。
江亦丟開手機,用後腦勺撞了一下床板,發出一聲悶響。
翌日,江亦精神狀態恢復大半,沒有急著健身,不過去了實驗室,看他的培養基。
這一整天,楊侑然都不再給他發送任何消息,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第三天、第四天……連著一星期,都是如此。
甚至於江亦考慮到他會不會不好好吃飯,給他發了消息,讓他過來吃午飯,楊侑然也沒回復他。
楊侑然忙著上下課,完成小組作業,下課後他和吉米去了唐人街,路過了「小桃園」。
吉米說:「這家還不錯,吃不吃?」
楊侑然盯著招牌看了一會兒:「好。」
兩人進了小飯館,剛到飯點,已經人滿為患,不過不需要等座。
楊侑然開始點菜,因為他對食物的愛好一如既往,竟不自覺點了和上次相同的菜式。
點完之後才發現這點,怔愣片刻,把菜單遞給吉米:「你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