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前生记忆,张宣清楚,要想这两货自动露头,还有得好些年等…
不过他觉得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这年头有好多女孩践行“走自己的路,让别个去说吧”,然后走着走着就变成了东。。。
变成了东莞姑娘。
还好,二姐这货去的是沪市。
话说回来,生这种狗屁倒灶的事,不仅男生家里气得吐血,自家母亲阮秀琴也一样不好过,天天夜里辗转难眠、悔恨交加,偷偷抹眼泪。
这不,阮秀琴经过半年多的内疚和自我折磨,也成功把她自己的身子弄垮了。
化验检测,腹部出现了良性肿瘤,根据医生的建议,有必要动手术切掉。
当时阮秀琴问医生,“手术费要多少钱?”
医生粗粗一统计,说:“肿瘤的位置有些复杂,从术前准备到术后恢复,痊愈大概要3ooo多块到4ooo块的样子。”
听到要这么多钱,阮秀琴当场就打了退堂鼓。后来还是在姑姑苦口婆心地劝导下、外加大姐死去活来地哭求下,才再一次举债进了医院。
而张宣就是在放寒假后,忙前忙后在家里头跟医院两边奔波,不小心得的急性肠炎。
于是这一下又去了几千。
其实这还是他命好。重症急性肠炎,小镇卫生院本来没有针对其特效药的,还是他同学杜双伶的姐姐在湘雅医院当医生,紧急捎带了几盒德国进口西药回来。
这进口药虽然贵是贵了点,但效果却真的管用,三瓶吊针下去,神志模糊的张宣不仅清醒过来,连带本地医生束手无策的高烧也退了。
几万,几千,又加几千……,想着家里债台高筑,窗前的张宣摸摸眉心,脑壳疼。
他知道,要不是有姑姑张茹这个主心骨在帮衬着自家,他们家早就分崩离析了。
可是张茹也有自己的难处,6o多岁的人了,和丈夫从火车站退休后原本可以好好颐养天年的,但却碰上了百年不遇的下岗潮。
取名“云华富贵”的四个儿子,云华富贵还没看到,反而有三个儿子从事业单位被下岗了。只剩老大阳云还在邵市火车站当个小领导,苦苦挣扎。
“云华富贵”四人都已人到中年,拖家带口的,张宣知道姑姑家能无偿挤出一万多块援助阮秀琴,也是尽了最后的力量。
其实,张宣还有一个亲舅舅,目前在深城海关当差。
由于在特殊时期,城里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阮秀琴家道中落,得知父母在邻省农村意外身亡后,响应当时政策的阮秀琴就地在农村和一个小伙子结了婚,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要带着弟弟过日子。
而那个农村小伙子,也就是张宣的亡父,当时见到漂亮至极的落难凤凰愿意嫁给自己,别说养一个弟弟了,就算养一堆弟弟也是脑憨憨地答应了啊。
按理说,舅舅是自己母亲带大的,读书也是她一手送出来的,如此渊源,张宣不是没有想到过向其进一步求助。
可是人间非净土,各有各的苦。
两世为人的张宣深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这舅舅为了他自己的前途,娶的是个二婚城里人,家庭地位本就女高男低,拢共接济了阮秀琴3ooo块钱后,后面也是有心无力。
“张宣,你的信!”
就在张宣恍惚怔神时,病房门突的从外面打开了。
只见一个满身大汗的邮差背着军绿色斜挎包,热情洋溢地递给了他一个邮包,里面应该是书报之类的。
紧接着,青年邮差又掏出两张汇款单给张宣,第一张汇款单金额显示是2o元;第二张金额比较大,足足有583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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