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句明知故问。
许姈挣脱开，手顺着腹肌中间往下滑去；她贴着宽阔的背脊，俏皮了一下，说：“你啊。”
像是朝平静的湖面里，砸下了一颗石子，瞬间荡漾成一片粼粼波光。
阵阵情欲，弥漫开来。
她撑着霍驭邦的胸口，缓缓抬起眼，眼神虽然都虚了，但还是一副盯人的模样，目光忽然挪到了他的右胳膊上，想起了，刚刚被另一个女人抚摸的画面。
心中哼出一个字，脏。
不知哪里涌来了怪异的嫉妒心，许姈朝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真咬疼了他。
“你？”
她没看人，盯着胳膊上深深的牙齿红印，是故意在找刺激的挑衅：“霍老板，你还有没有更厉害的本事呢。”
霍驭邦眉头一皱：“今天怎么回事？我哪得罪你了？讲话阴阳怪气。”
“谁让你招人烦。”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过，和以往不同，霍驭邦却松开了人。
许姈反手抓住他：“你干嘛？”
他冷漠的应：“没心情了。”
霍驭邦坐在床沿边，准备拔避孕套。
许姈也坐了起来，好像从第一次被他欺压的委屈全涌了上来：“你当时强迫我做那些事的时候，你也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怎么我说两句不中听的话，你就有了脾气？”
屋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灯影穿过那张宽阔结实的背，一半明一半暗。
霍驭邦垂头，手指怔住，没回，只听到了呼吸声有些沉。
“自私鬼，”或许是所有坏情绪的堆压，让许姈在意识并不清醒时，说了中伤对方的话，“随意，反正我也没心情了。”
她穿上拖鞋，就往浴室走。
忽然，那只手臂往前一伸，用力将许姈扯了回来，霍驭邦又将人压到了床上。
许姈蹙眉，情绪还好没好转，又被迫做起了这事，逼得她说了更狠话：“霍驭邦，我们真的不合适。”
霍驭邦抵住后牙槽，目光微冷：“可我怎么觉得，我们很合适呢？”
他们所指的合适，并不同。
霍驭邦这人，吃软不吃硬，到底是强势的性格，耳里一旦入了不中听的话，他只想更狠狠地折磨身下人。
许姈同他一样，也是吃软不吃硬，他一无理地强迫自己，她就反感和委屈，眼里挤出来的泪。
“你这样的性格，就算换一段婚姻，还是会失败，你根本不懂得尊重……”
许姈真哭了，眼泪一颗颗地流，闷在枕头里，鼻音很重：“我一定会和你离婚，我一定要换一个温柔的人。”
是气不过的撂狠话。
“温柔？”霍驭邦放缓了速度，似乎在笑，“嗯，明年我也换一个温柔可人的。”
忽然间，他捕捉到了一些小动作。
比如枕头被她揪得发皱，再比如，她的背像因为烦怒在起伏。
许姈闷着头，不出声，呼吸急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胸口微微泛疼。
霍驭邦亲了亲她的脸颊，酥麻的热流喷洒在她颈窝里：“刚刚开玩笑的，我只要你。”
在这样情欲笼罩的氛围里，许姈分不清这句情话，是否真诚，可她好像信了，刚刚还紧绷的心，逐渐像软了一些。
霍驭邦拨了拨她的发丝：“纪爷的女儿，以前的确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她，我们清清白白，你刚刚应该是看到她摸了我手臂。”
室内骤然恢复安静。
许姈撇开头，并不想承认自己偷看过他们。
可霍驭邦却觉得她逃避的样子很可爱，继续哄人：“但她毕竟是纪爷的女儿，我不太敢贸然得罪……”
“哼，那就让人随便摸？”一急，许姈竟然把憋在心里的不痛快，撒气般地说了出来。
霍驭邦笑了笑，一直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额头：“所以，我需要你，下次，你就一直挽着我，她就不敢靠近了。”
许姈愣住，别扭地咬着唇：“谁要挽着你啊。”
盯着那张心口不一的脸蛋，霍驭邦的笑容是难得一见的温柔，声线低哑迷人：“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