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恍惚间一怔,她忽然意识到秦斯年从小都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孩子,而且护短得很。
从前,那短是她,只不过,自从她把秦斯年一个人留在这里后,眼前这男扮女装的男人,似乎才是秦斯年真正的内人了……
在秦母恍惚的片刻,秦斯年已经继续说道:“您不请自来,也应当知道我把轻云带过来见您,是通知,而不是在征求同意。”
“您今晚就住这儿吧,早些休息。”秦斯年抓起了沈轻云的手。
紧紧的,沈轻云能感觉得到。
“我们回家。”秦斯年看向沈轻云,是在跟沈轻云说,又在跟秦母说。
秦斯年说得那么坚定,说起“家”这个词的时候眼中本来冷冽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一看就是浸泡在快要满溢的爱意之中……
秦母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但秦母毕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你们家?”秦母冷笑了一下,她看向沈轻云讥讽道,“都已经入住秦宅了?你倒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何谈飞上枝头?”秦斯年冷笑着道,“他本就在我心上的枝头。”
这句话实在霸气,就连沈轻云都愣了好久才缓过来。
秦母还想再说话,却不想接下来的一幕让她永生难忘——
刚刚还作小鸟依人态的沈轻云,扣住了秦斯年的手腕,紧得勒出了红色的痕迹。沈轻云将秦斯年代入怀中,他撬开秦斯年的唇。
沈轻云没有压抑。
那吻包含着欲望和念想,几乎将秦斯年生吞活剥了去,完全是由着沈轻云的本心。
沈轻云终于与秦斯年的唇瓣分离,带出莹莹水线,他不再像平时那样只是温和礼貌地笑着,眼里包含笑意,而是眼中带着只有历经大风大浪的上位者才能拥有的冷意。
“您放心。”沈轻云瞥了秦母一眼,“就算斯黏想要撇开我,我也会缠上去。我擅长的事情不多,缠人便是一件。”
“斯黏……永远是我的……”
沈轻云说罢低低地笑了,那略微变态的声音,哪像是只是图秦斯年的地位,分明,是图秦斯年一整个人……
秦母暗暗吃了一惊——
除去秦家的家产,竟然还真有人愿意爱着秦斯年吗?
沈轻云的虎狼模样只是一会儿。
很快,沈轻云就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原本“甜甜”的模样。
或者准确来讲,沈轻云又戴上了伪装,压抑下了心里的火苗。
“斯黏等我一小下~”沈轻云说罢,去浴室把那还在震动的虎狼之物给带上了。
“走吧,老婆,我们回家。”沈轻云挽住了秦斯年的胳膊,“晚上还要请老婆出谋划策呢。”
“出谋划策?”秦斯年有些疑惑,他怀疑沈轻云又想了什么好玩法了。
“斯黏放心,就是揣摩一个镜头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会把斯黏吃了的。”沈轻云宠溺地刮了刮秦斯年的鼻梁。
沈轻云和秦斯年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聊起来了,他们手挽着手彼此搀扶着出了门,他们对视着,眼中都是彼此,谈笑间的笑容皆是暖意,看着便让人觉得这人间还是有真情与希望。
秦母看着两人并肩而行,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
这是她在少女时期就曾经期翼过,但是却从未实现过的愿景。
这是,爱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