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浅祚薄,这是天生的,没有办法,跟他做什么事,其实有什么关系呢
郭长城其实一直只是觉得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废物,占有了很多他这种人不该有的资源而已,至于其他,别人说那是“慈善”也好,“爱心”也好,其实都只是让他觉得自己还有些用处的事情。
郭长城没想过从中得到什么。
不过听别人有理有据地说出了他“命不好”这个事实,心里还是有点堵。
沈巍从赵云澜家里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他小心翼翼地不想在赵母面前露出什么“破绽”,不想给赵云澜带来麻烦,可赵母的眼睛就像x光一样不停地往他身上扫,简直快要把他研究得身上多出个洞来。
沈巍在路上掐了掐眉心“你妈妈后来为什么一直那么看我,是不是我无意中露出了什么马脚”
赵云澜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后面的大庆就先抱着他装满了小鱼干的饭盒插嘴“老赵以前四处鬼混,风评不佳,我看他妈是风声鹤唳了。”
沈巍虽然一点也不想显得无理取闹,但听见这些话,他还是不可避免地轻轻皱了一下眉。
“死胖子,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从车里扔出去信不信”赵云澜面无表情地说。
大庆端坐着翘起尾巴,像钟摆一样地摇来摇去表示无辜“喵喵”
赵云澜这才在后视镜里狠狠地瞪了它一眼,然后对沈巍说“那什么,你别多想,我虽然以前咳,但是从来没把别人带到老太太面前过,再说现在都改邪归正回头是岸了嘛,劳改犯还得给个机会重新做人不对,我好像除了一直被人甩,也没怎么特别不像话过,死胖子,都被你带沟里去了其实她刚才疑神疑鬼吧,不是你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包饺子的时候,我不小心跟她出了个柜”
沈巍的表情再一次僵住了,幸好此时开车的不是他。
“哦,”大庆停顿了两秒钟,干巴巴地说,“新时代的斗士,赵云澜我看好你。”
沈巍“你你告诉你妈”
“我告诉我妈我爱你爱得天崩地裂飞沙走石,她要同意呢,从此就多个儿子,一个变俩赚一个,不同意她就得赔一个,到时候可就一个也不剩了。”赵云澜拽兮兮地说,“我妈不傻,会算账,你放心吧。”
大庆听了毫不留情地拆他的台“你快拉倒吧,你才不敢这么跟太后说话呢沈老师你看他身上沾了面吧,肯定是在厨房里就直接给他妈跪下了头两天还特意打听好了,知道你爸不在家才回来,瞧你这点出息。”
赵云澜“”
妈的
沈巍一时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他才低声说“你可真是”
真是什么,他没说完,尾音化在了一声轻而又轻的叹息里。
还是大庆打破了这暧昧难言的沉默,大庆不耐烦看他们黏黏糊糊地谈情说爱,于是横冲直撞地说“哦,对了老赵,我跟你说个事,你知道老楚身上的功德枷今天到期了吗”
“啊”赵云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已经三百年了吗那他怎么说以后要离开特别调查处吗不过不管怎么样也是件好”
“事”字还没出口,大庆就接着说“好个屁,地府不给摘。”
赵云澜皱皱眉“为什么”
大庆“我哪知道为什么,总归不过就是功德没积满之类的屁话,也没个指标,谁知道这个功德没满是个多大的标准,反正他们说了算。”
沈巍问“怎么楚恕之带着功德枷”
“嗯。”大庆说,“镇魂令有时候人手不够,令主就会去地府领在押的戴罪人,就算是一种劳动改造吧。”
沈巍点了个头,然后表情略有不愉地解释说“这也没办法,能被地府抓起来的,大多是些幽灵小鬼,不堪大用,真正有些本事的除非自愿,否则不会那么容易束手就擒,拖延功德枷年限好像是他们的惯例了,遇上这种情况,一两百年都算是正常的。”
赵云澜没说话,眉头皱得越紧了。
生一系列的事,赵云澜对地府心存芥蒂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没到撕破脸的时候。
各方有各方的打算和算计是很正常的,赵云澜不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少年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弯弯绕绕他心里都有数,但是只要大家大体目标一致,私底下各自博弈,也是和气一团而后各凭本事,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近来几次三番的事都有那边在搀一脚的迹象,赵云澜纵然嘴上不说,心里也不是不恼火的。
这时,沈巍问“楚恕之因为什么带上的功德枷,方便告诉我吗”
“我只隐约知道个大概,不是特别清楚,”赵云澜说,“你问大庆。”
大庆坐在后座上,幽幽的猫眼看向沈巍它知道沈巍是个高手,可眼下又有些摸不清他的轻重了,地府那头蝇营狗苟的潜规则,连赵云澜都不一定条条款款地说得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如数家珍
这让大庆的话音顿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它才慢吞吞地说“楚恕之修的是尸道,沈老师大概看出来了吧”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