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时间渐晚,一些关系疏远的贵妇嫔妃相继告退,罗老夫妇更是借口年迈早早就退下了,南王妃也一再请辞“今日晚了,妹妹改日再来探望姐姐。”注意到一旁皇帝淫邪的视线,她忍着恶心说道,“姐夫。”
皇后拉住南王妃的手,不让走“我同妹妹十多年没见,想念得紧。正好没有旁人,咱俩好好聊聊。”
皇后说话的时候,皇帝抬手挥退边上宫人“是啊,都是自家人。晚了也无妨,留下便是。”说着,他就要伸手朝南王妃的手抓过去,“宫里难道还能差妹妹一张床不成”
几名宫人显然早就习惯,一声不吭放下手上的事物,退出去把大门关上,没出一点声响。
南王妃站起来,避开皇帝的手,脸若冰霜“不知皇后、陛下是什么意思”
按规矩,直面天颜是一种冒犯。莫说规矩在此,一般朝臣女眷也不敢这么正面看过去。
大月的皇帝完全不觉得冒犯,只觉得盛装女子宛如一团烈焰,夺目不可直视。
京城罗家三女,自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就以容貌冠绝京城。长女罗嫣如空谷幽兰,二女罗娥雍容华贵。三女与两位姐姐年纪相差得大,听说姿容不如两位姐姐,早早就与当时的南王世子定亲,未曾出来交际,刚满十五就嫁去梁州,如今看来比起两位姐姐丝毫不差,甚至尤有甚之。
那是同后宫嫔妃完全不一样的美丽。气度方面,比罗娥这位皇后,还更像一位皇后。
罗娥被盛怒的三妹压得头都抬不起来,只能呐呐“小妹怎的如此你姐夫看你喜欢”
“呵。”罗英冷笑一声,“老娘用得着这猪喜欢”
罗家虽然在世家里算不上什么,但好歹也是皇亲贵胄。罗娥自小到大,从未听过如此粗鄙言语,瞬间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气得胸口闷痛“你”
罗娥后退一步行礼“臣妾告退。”
皇帝同样从惊艳中回神,眼神更加肆无忌惮“等等。皇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来人,南王妃累了,带她去休息。”
伴随着他的话落,原本似乎就剩下三个人的宫室内,突然出现两名宫娥,伸手就要按住罗英。
没想到罗英的动作更快,脚步一错就闪了开去,比上好白瓷还温润的纤纤玉手直接搭上了皇帝的脖子“还请姐姐、姐夫送我一程。”
皇帝自大惯了,本就不把罗英一介女流放在眼里,和她站的近,竟然被罗英一招制服,只觉得脖子上的手像是个烧红的铁钳子掐得他哎哎叫疼。即便这样,他也没觉得罗英会是个威胁,嘴上还不忘口花花“是姐夫错了,心急了。妹妹刚来京城,姐夫他日再给你设宴接风洗尘,请小世子一起来嘶”
原来在他说话的时候,罗英出手将两个身怀武功的宫娥,一人踢了一脚。
瞧着也不大的动作,人都没飞出去,也没撞到什么,直接就歪着头软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不仅皇帝吓得噤声,皇后罗娥也小脸刷白。
罗英说道“二姐,帮小妹安排人出宫。我南王府的人在外面等着呢。”
宫中效率极高,很快就有马车到来,接了三人出去。
马车宽敞,坐着三个人也依旧宽裕。
罗娥的脑子总算没再一片空白,看着眼下的境况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小声劝说“小妹,你姐夫毕竟是九五之尊,你这样闹出去不好看。”见罗英不为所动,忍不住说了一句,“难不成你还想造反”
罗英掐着皇帝脖子的手稳稳当当,一手用簪子微微挑起一点帘子往外看“夺女,还好意思叫九五之尊我是南王妃。敢动我,就不怕我们造反”
眼看着马车即将驶出宫门,罗娥急道“南王不过一个藩王,哪比得上皇上妹妹莫要犯糊涂”
罗英一听,难得给了这位二姐一个正眼,又看了一眼明显一脸赞同之色的皇帝,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太宗与我竺家先祖为异姓兄弟,一起打下的大月江山,划江而治。我南王府年年进贡,不过是给太宗面子,可不是给你们面子。”
今上昏庸,宫中守卫不严。半夜进出的马车都有,更别说今晚设有“家宴”。
禁军见皇帝露面,也不敢检查,抬手就把人放了出去。
马车平稳地朝着罗家而去,却在拐过弯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唇红齿白的少年长相与罗英有七分相似,不待车夫看清楚就觉得脖子一痛失去了意识。
竺年两三下处理完尸体,接手了车夫的位置“娘,儿子来接您回家。二姨、二姨父也在呐正巧,随外甥一起去梁州玩耍一阵。”
作者有话要说母上大人儿砸,你怎么来了
年糕在必要的时候出现,是野王的职业素养。
年糕蹲草是基础。
母上大人虽然听不懂,但儿子说的都是对的。
完
评论区抽66个小红包,开心ua&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