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外面围着拒马,各种明哨暗卡布置严密,火把悬在高处,守卫的士兵站在高台上目光炯炯。其中一人从上面爬下来,开了边门,将禁军拦下,态度强硬中带着一丝讨好“诸位通报一下身份。”
高台上隐在暗处的一名守卫,用余光扫了一眼禁军的数量,对身后比划了一个手势。
带头的禁军骑在高头大马上,低头对着微微弯着腰的士兵嗤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一个铁制的令牌,捏在手里放在守卫面前“禁军奉命办事,倪将军何在还不出营来见”
守卫用一种看到稀世珍宝的眼神,仔仔细细观察令牌,一边讨好地说道“将军已经睡下。”他说完立刻抬头对高台上的同僚喊话,“是禁军的上峰,快开门迎接。快通知倪将军”说完听声音安排了下去,才又说道,“快烧点热茶,再热点吃食送来”
禁军头领被小人物的三个“快”字说得暗爽在心,面上还是不苟言笑,将令牌重新塞回怀里,语气温和了一些“我等在外等候倪将军。”
都是军队中人,加上倪齐本人和禁军千丝万缕的关系,江州水军什么情况,他们比朝臣们知道得更清楚。
他和施统领的想法一致倪齐那个花架子,被南地搞出来的小玩意儿吓得逃了,虚惊一场而已。毕竟那么大一个营地,总不能被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儿给怎么样了。
想是这么想,但是必要的谨慎还是得有,不可能贸贸然就进到军营里,万一事情有变,进去不是被包了饺子嘛。
他们不进去,营地大门却已经敞开。
军营不比坚固的城墙,大门倒是非常大,敞开之后军营内部很大一片地方,在火把的照耀下一目了然,还能看到零星举着火把巡逻的士兵。
守卫摆出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腆着脸笑道“前两天不是被唉,总之丢了脸。倪将军让兄弟们加强守备。”
禁军头领愈肯定自己的猜测,只是没吭声。
等了一小会儿,倪齐披头散,光着脚踩着一双木屐跑来。
禁军头领一看,心头就一松。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他的骏马突然人立而起,接着他就感觉到一道毛骨悚然地杀气从背后袭来。他有心想躲,然而此时马匹不受控制。他甚至没感觉到疼痛,就失去了意识。
刚才还站在他身边的守卫,手上的陌刀还没入鞘,一个翻滚突然消失不见。
高箭矢穿破空气出特有的啸声,几乎在同一时刻穿破禁军和马匹的身体。
后半夜的月光暗淡,他们无法分清箭矢的方向。
绊马索将马匹绊倒,让骑兵暂时丧失了机动性,同时成为了阻碍。
倪齐怔怔站在原地,看着军营已经合上的大门,抖着嘴唇出“快跑”的气音,耳边听着一门之外,自己给予厚望的禁军被迅绞杀,最后只能听见马匹的嘶鸣声。
他只觉得浑身冰凉,都不知道大门是什么时候重新打开的。
竺年手上提着一把雪亮的,对着大门口的一块地上敲了两下“朱小飞,出来了你不会睡着了吧”
刚才守卫消失的地方,赫然是一个大洞,大洞往内凹陷,用石头和木条做了一个支撑结构,防止坍塌。由于是临时挖的,并没有多深,只是勉强够一个人蜷缩着躲进去。
听到声音,被叫做朱小飞的守卫,很快就钻了出来,冲着上面骂“呸你下来,你试试能睡着快,拉老子上去”
不用绳子,竺年一伸手,就被一个黑乎乎湿哒哒的手给抓住,用力一拉就把人给提溜上来,看清朱小飞的样子之后,他都没顾上自己被弄脏的手,笑得直接弯下了腰“哈哈哈哈,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朱小飞浑身泥泞,别说是身上,连头上都是泥水。脸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显得眼白特别白。他冻得瑟瑟抖,骂了一句脏话“不跟你多逼逼,老子去洗澡。”
江州这地方地倒是好挖,当时布置完也没多考虑,试了几下觉得可行就完了。
谁能想到呢,经过一个晚上之后,洞里面全是积水。要不是浅,他那一下就不是滚进洞里,而是直接跳井
湿啊脏啊,倒是没什么。他一个军汉没那么多讲究。但是寒冬腊月的泡在水里,那酸爽,甭提了
竺年笑呵呵地脱了外衣披在朱小飞身上“跟谁老子呢别以为你跟我一起长大的,我就不敢揍你。”
两人带着一群杀气腾腾的士兵,经过倪齐身边。
竺年已经走过了两步,突然回头,一挥“没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生说好的脱衣服给我呢
先生‵′︵┻━┻我手都伸那么久了
年糕 tロt糟作业还没做完
先生 ̄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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