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6危的态度不再有所保留,“温执,当初我说过,我和你的事不要掺和上第三个人。
你今天带走淼淼,就该猜到这样的后果了。
我是没什么能力让c市的警察对你怎么样,但就像我老婆说的,研究所还不能在c市一手遮天。
你做什么事的时候,也收敛一些吧。”
说完,6危就想拽着严轻离开这里,刚迈出一步,温执就激动地喊了一声,“哥哥!跟我回去!”
6危没回头,“我不回去,再也不会回去了。”
温执着急了,“你不回去会死的!所长不会放过你的,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回去你才能活着啊……”
温执喊这话的时候实在情真意切,严轻忍不住皱了皱眉。
什么狗屁所长,还真把人命当成可以随便处理的东西么?
6危停在原地,伸手在自己后脖子的位置扶了一下,在温执看不到的一面,表情突就变得无所吊谓起来,“那就麻烦你替我转告所长,我知道自己这个腺体是挺值钱的,但如果他想要,他就亲自来拿。
还有,我就是死,也不会再给他当提款机了,他有本事就来弄死我吧。”
说完这话,6危拽着严轻就朝下山的路走去,把温执丢在了身后。
说对温执完全没感情,那肯定是骗人的。
可6危自己清楚,他拿对方当弟弟,对方却只那他当成是一个名叫“哥哥”的玩具,玩具突然属于别人了,自然是要抢回来的。
严轻能察觉到6危糟糕的情绪,于是有意识地释放出安抚性息素来安抚着他的a1pha。
等两人都快下到山脚,警察才姗姗来迟,6危就在一旁站着,等着严轻处理这些事。
本以为当天就能离开,警察却说需要他们48小时之内都待在c市。
等严淼淼的体检报告出来后,还需要家属陪同着去局里做笔录。
48小时……婚礼算是彻底泡汤了。
严淼淼被送到医院之后就被打了镇定剂。
她身上被用了好几种药,精神稍稍放松下来,就会全身疼痛麻。
医院的医生为了让她能在相对稳定的状态下代谢掉身体里的药物,只能选择让她睡着。
6危站在严淼淼的病房外,透过玻璃朝里面看。
年轻的女性a1pha看上去远不如早上见他时那么有活力。
“对不起……”
听见6危突然开口,坐在旁边休息椅上的严轻抬起头看他,“对不起什么?”
6危情绪有点混乱,“对不起很多……
对不起爸和父亲,他们精心为我们举办的婚礼,我们说缺席就缺席,那么多宾客……这不是把他们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么?
对不起淼淼,她本来不该遭受这些的。
最对不起的还是你了……如果和你结婚的是随便哪个普通a1pha,今天都不可能生这么糟心的事情。”
严轻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6危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脑门中心一痛,严轻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老婆?”
严轻木着脸瞪他,“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精神自虐倾向?这么急着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今天生的事情这么多,可有哪一件是你希望生的?
犯贱的是他温执,不是你。
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的也是温执,不是你。
我之前说给温执的话也想说给你听。
人要活的现实一点,而现实就是你是我的a1pha,我跟你结婚了,没有跟随便哪个别的a1pha结婚。
你现在是需要对我负法律责任的。
还有,我家人没那么脆弱,我早就跟爸说过了婚礼延期,宾客那边的事情他会处理好的,你放心好了。”
6危觉得鼻尖有些酸,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能让心里的负罪感轻一些。
严轻看出来他在想什么,给了他一个提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欠我、欠严家良多?”
不等6危点头,严轻继续说,“我给你个解决方式吧。
严家是我的,我就代表严家。
你让我好好*一*,就当是补偿严家了,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