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青只觉眼下情势,十分尴尬,站起身子说道:
“两位既然见疑,兄弟就此别过。”转身在向店外走去。
韩士公霍然而起,道:“站住!”伸手抓了过去。
李文扬挥手一挡,道:“韩兄不可造次。”
两人这一攻一拒间,林寒青已加快了脚步,走的踪影不见。
韩士公怒道:“你拦我作甚?”
李文扬轻轻叹息一声,道:
“他是千真万确的林寒青,如是韩兄迫他出手,岂不是伤了自己兄弟们的和气。”
韩士公缓缓坐了下去,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的林寒青?如他真的林寒青?如他真是林兄弟,岂会在短短数月之内,性格大变。”
李文扬摇头苦笑道:“不能怪他。”
韩士公道:
“一个年轻人能短短数月之中,便意气消沉,那还有什么出息,就算他真是林兄弟,我老猴儿也不用交他这个朋友了!”
李文扬道:“你可知那西门玉霜之能么?”
韩士公呆了一呆,一拳敲在桌子上,道;
“不错,老猴儿是老糊涂了,他被那西门玉霜毁容之后,又被迫服下了变性毒药。”
站起身子,放腿向外奔去。
李文扬身子一横,拦住了韩士公的去路道:“韩兄要到那里去?”
韩士公道:“林兄弟迫服毒,咱们岂不管?”
李文扬道:“追不上了”
语声微
微一顿,接道:
“林兄弟神智清明,纵然是真是被迫取了毒药,药性也是缓而不重,足可有自保之能。”
“那也不成啊!咱们既然知道了,岂可坐视不管?”推开了李文扬,大步追了出去。
此人善恶之念,十分强烈,重义热情,爱恨分明。
李文扬只好付了酒饭钱,大步追了出去。
但见行人熙攘,那里有林寒青的影子。
韩士公放开喉咙,高声喝道:“林兄弟,林兄弟。”放腿向正北追去。
林寒青隐身在一处屋角之后,耳闻目睹韩土公焦急之情,不禁真情激荡,但想此去南昌的名位之争,心中又生厌恶,忍不心去,置之不理。
直待韩土公和李文扬走的踪影不见。林寒青才转向正南行去。
这一下背道而驰,那韩士公纵然退到北海,走遍冰山,也是难以寻到林寒青。
林寒青只觉得心中充满了事端,但又无法理出一个头绪。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夜幕低垂,四周的景物,都被笼罩在夜色中。
林寒青在夜色中茫然而行。不辨方向,也不知行向何处。不知走了多少时间,突见一处灯光,闪烁在目前。
林寒青顺着那灯光行去,行到近前,才发党原来是一座小小寺院。那灯光,就是从小寺中透了出来。
林寒青举手一推寺门应手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