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严会听见声音,心里一揪。
想冲进去,忍住了。
听着里面的闷响声不间断的传来。
以及季明宗一句句凶狠的质问。
“与我为谋,却妄图瞒天过海?”
“就算是条狗,我养他几年,他都该知道谁是主子。”
“黎桢,我给你脸,你却拿你的脸抽我?”
“安总,季董冲到达斯把黎总打了。”
返程路上,安也接到下属电话,让车子掉头朝着达斯,一路狂奔上顶楼。
刚走到门口被严会拦住:“安总,我们先生说了,谁都不能进去。”
“严会,我想你该清楚,这是谁的地盘。”
“这是谁的地盘我都该听我老板的话,安总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季董的脾气,何必为难我呢?”
安也气的一哽,倒成她为难了?
“你想看着黎桢被他打死吗?真打死了黎桢他也跑不掉。”
“让开!”
严会被安也拨开,还没来得及制止。
入目的是满头是血的黎桢和腥红着眼要弄死人的季明宗。
事态难控。
严会刚想冲进去,就见季明宗提溜着毫无防备的黎桢丢在地毯上,拳头朝下猛砸在他脸上。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季澜在南洋了?”
“跟我儿子说我死了?黎桢,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死了。”
“如果不是我,你现在指不定躲在哪个阴暗角落里苟延残喘,妄图越祖代庖,取代我的位置给我儿子当爹?”
“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
话语不断,拳头不停。
连带着安也也愣住了,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当年的英国。
“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人拉开?”
安也一吼,严会瞬间冲上去抱着季明宗的腰将他往后拉。
安也眼疾手快的将黎桢从地毯上拖起来架出去。
沈晏清急匆匆赶来时,就见安也拖着个血人从办公室出来。
冷沉吩咐身后警卫:“叫救护车。”
“放开我,”办公室里,怒喝声响起。
救护车将黎桢拉走时,季明宗俨然还没消气。
“明宗!”沈晏清推着他的肩膀进了混乱的办公室,关上门将严会跟安也隔绝在门外。
“你这样做,只会让季澜更不想跟你回京港。”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打断她的腿将她强制性绑回去如何?我早该这么做了,就是因为太信任她,被她的温情蒙骗,才导致我过了五年痛彻心扉,撕心裂肺的日子。”
沈晏清叹了口气,才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五年前那个雨夜,安也跟季澜都被绑架了,有人想活埋她们,季澜先从坑里爬出来,我的人去的时候两个绑匪被人割了喉,不确定是不是季澜干的,但当时,季澜没想跟我们走,南洋不是她的目的地。”
“我的人带着安也离开的时候恰好见季澜从山林里冲出来,狼狈不堪,宛如女鬼,车子撞到了她致使她昏迷,我的人将她带了回来,她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想离开。”
“但当时,安秦和温黛已经出现在了病房,这些年,季澜也想过要走,但温黛身体不好,每每她想走,温黛就会病。”
说到此,沈晏清顿了顿:“你应该查出来了,她当年丢了孩子,患上了间接性精神病,这些年一直在吃药控制,安秦为了照顾她搬离了安家主宅,公司也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