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抽县委书记的耳光,这可是大新闻啊。
“堂堂县委书记,欺负一个女人,你不该打么?”陈言眼神鄙视。
如果龚志良只是针对他,不管对方说话再怎么难听,他也是不会动手的。
但是这家伙嘴贱啊,喷他也就算了,还把无辜的刘白凤带上,这不是找抽是什么?
“你反了天,你是找死!”龚志良暴跳如雷。
他堂堂县委书记,居然被人当街抽耳光,不把这小子弄死,他的威信何在?
这时,一辆贴满了市委通行证的黑色奥迪,开过来停在路边。
躲在公安局门口看热闹的几个人,也是体制内的,只是看了眼车牌,就隐约猜测,来的是谁了。
“纪委的厉书记怎么来了?”
“完了完了,事态升级了,阳山县要变天。”
“陈县长不会真犯了什么大错吧?”
龚志良也看到了停在路边的奥迪,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用幸灾乐祸地眼神,看着陈言,嘲笑:“你说你,还非得烦劳厉书记出马,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车门打开,北河市委常委,纪委书记厉纯良带着两名纪委干部,从车上下来。
“厉书记,您怎么亲自来了?”龚志良腆着脸,讨好地凑过去。
他此刻半边脸通红,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看起来有些滑稽。
“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连省里都惊动了,我当然是过来给你擦屁股呀。”厉纯良冷冷看了他一眼。
“厉书记言重了,收拾一个小小的陈言,哪用得着您亲自出马,不对呀,惊动了省里?我没有惊动省里呀。”龚志良一脸懵逼。
他以为厉纯良是过来收拾陈言的,还在心里寻思,市里那位的能量还真是大,陈言这次是翻不了身了。
可是话说到一半,突然回过味来,惊动省里是什么鬼?
“走吧。”厉纯良心情烦躁,懒得跟他多说。
“去哪?”龚志良是越来越迷糊,这位厉书记说的话,老是没头没尾,他有些听不懂。
“当然是去纪委,接受调查!”厉纯良冷哼一声。
龚志良愣了几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用手指着自己鼻子,问道:“您在说我?”
他这会儿彻底迷糊了,搞什么鬼呀,不是调查陈言么,厉书记让他去纪委,是什么意思呀?
“龚志良,你装什么糊涂,省里的领导亲自点了你的名,你面子够大呀,还真是给咱们北河市争光了!”厉纯良声色俱厉。
龚志良吓得双腿瘫软,差点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厉,厉书记,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结结巴巴,脸色如土。
搞什么名堂啊,明明是他举报了陈言,为什么纪委却要调查他?
还有,被省里领导点名,又是什么情况?
他一个贫困县的土皇帝,也就是蚊子腿上刮肉,弄点小钱而已,何德何能,会惊动省里的领导?
站在厉纯良身后的两名纪委工作人员,担心龚志良摔在地上出丑,走过去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
“龚书记,一路走好,不送!”陈言笑眯眯地对他摇了摇手。
蹲在地上哭泣的刘白凤,一下子看呆了,眼前这一幕转折,来的太快了,她都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