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生病?”
“担忧你的试用期男友?”
“那要不干脆给我转正了得了?”
“嗯?我问你呢。”
在程骁南没正经的贫嘴里,虞浅通常一言不发。
但偶尔他转头,也能看见她眸间隐忍的笑意。
那是很愉快的瞬间,因为他知道,他在让她开心。
到了12月下旬,虞浅接到一个工作,拍摄场地又是在A区摄影基地。
本来程骁南有些担心,怕她过去休息时想起前些天里面写满的污言秽语,但虞浅说,不碍事。
下午时,虞浅工作中途休息,带着厚重妆发从摄影棚里走出来,她接过程骁南递给她的咖啡,边喝着,边神态自若地推开休息室的门。
看见里面的场景,她倒是真的顿了顿动作,把咖啡杯从唇边挪开,扭头看向程骁南:“翻修过了?”
“也没,就换了壁纸,桌子什么的都不难擦。”程骁南紧盯着虞浅,以防她有什么不快的情绪。
“看我干什么?”
虞浅对着吸烟室的门抬抬下颌,“她写得那一屋子,还没你定制的烟灰缸恶心人。”
提起那个烟灰缸,程骁南就笑了:“好像很少看见你抽烟了?真有那么恶心?”
“你说呢。”
其实这间休息室,出过那件事后,连孙月都对它稍显抵触,其他模特也有不太愿意过来的。
主要当天这里的场景太吓人,灯被打坏了,接触不良、忽明忽暗的,里面又到处都是红色字迹,满地红色液体。
像被诅咒了似的,多少有点瘆人。
可虞浅坐在其中,并没什么后遗症,闲适地喝着咖啡,一点不受影响。
程骁南也端着咖啡,没坐在椅子里,靠坐在虞浅身边的桌子上,忽然说:“作为女人,你已经够勇敢坚强了。”
“想说什么。”
程骁南背对着下午的阳光,看着虞浅的眼睛:“想说,我好像不是喜欢你。”
“崇拜?”
“崇拜也有,有很多,但更多的是爱你。”
他趁机表了个白,不过以前在一起他也总是这样的对话方式,总把爱意挂在嘴边,时不常就冒出来一句,生怕虞浅不知道似的。
虞浅沉默几秒,把手里的咖啡杯举过去,和他来了个撞杯。
她回答得十分官方:“谢谢。”
程骁南都被气笑了:“我是你小迷弟?就一句谢谢就给我打发了?”
也是这时候,孙月推门,探头进来:“浅,快要到你啦,咦,程总又在啊。。。。。。”
这个“又”字就很灵性。
孙月说完,意识到自己又口无遮拦了,捂着嘴赶紧退出去。
“我去工作了。”
虞浅刚走出去没几步,程骁南忽然叫住她,举起食指大幅度摆动几下,像看演唱会时陶醉的听众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