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姣星眨眨眼:“就算不能出人头地,也要嫁个出人头地的丈夫。”
岁岁听出她话里的打趣,语气幽默,笑道:“你才十九,就想着嫁人,让其他适婚女人怎么活。”
许姣星抱住她哈哈笑,“现在讲究独立自强,女人都跑去拼事业了,男人是最不值钱的事业,没人会跟我抢。”
“抢也抢不过。”岁岁反手拥她。
客厅许诺忍不住:“我能加入你们的拥抱阵营吗?”
岁岁和许姣星同时回头:“不能。”
所有人都以为是老天赐福,连宋明颂也不例外。
他心情不错,甚至愿意为客人亲自下厨。
许姣星头一次知道岁岁家里住了个医生,好奇不已,而许诺则满脸警惕。
宋明颂懒得理,转头进了厨房。
岁岁想了想,引许姣星和许诺去见朝月。
治疗已进入第二轮,朝月在三楼的无菌室里。走廊上,岁岁指着透明半窗后的病床,病床上朝月正阖眼进入休眠。
“那是我妈妈,”
许家兄妹愣住。
岁岁含笑:“宋医生的办法已经起到效用,我妈妈一天比一天好,我很高兴。”
所以不必有同情。
朋友间,同情是大忌。失了平衡,最终只能渐行渐远。
许姣星是个好朋友。
无论哪方面,堪称完美。
岁岁先看向许姣星,许姣星微怔数秒,而后牵起岁岁的手,说出的话关切周到:“我也替你高兴。”
没有多余话。
岁岁一颗心放下。
“阿姨肯定会很快痊愈的。”
话是许诺说的,岁岁抬头去看,看见他一双眼睛黑亮澄透,他的眸里有怜惜。他看她,像是看妻子,已将丈母娘纳入人生规划中。
等饭的时候,许姣星去洗手间。岁岁被人拉住衣角,抬眸一看,是许诺,他开口央她:“我照常将钱转给你,好吗?”
“什么钱。”
“一千万,不,是五千万。”
岁岁瞪大眼望他。他竟然是认真的,眉眼间写满孩子气,生怕她拒绝。
岁岁摇头:“我不要你的钱。”
他有些急,躁动不安:“为什么不要,拿去给你妈妈治病也好。”
“她妈妈的病,我会治。我有钱,所以她不缺你的钱。”
宋明颂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他身上系着围裙,脚上一双家常拖鞋,站在沙后,面容冷漠,目光落下来,落在许诺身上,像是刀子扎下来。
“准备洗手吃饭。”抛完一句,他转身走开。
许诺又气又慌张,像是被人抢了心爱的玩具,想要做点什么,却又束手无策。
多说多错,他不是她男友,没有资格管她私人事情。
岁岁洗完手在餐桌边坐下。
数分钟许诺走过来,他坐她对面,已经冷静下来,说:“岁岁,宋医生太老了。”
岁岁:“他只比你大两岁。”
“他会重新回监狱。”
“我会看着他,他不会再回去。”
许诺一怔,半晌,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说这种话。”
岁岁心里叹口气。
许诺就像过去她见过的无数个年轻男孩,朝气蓬勃,热情似火,她喜欢和这样的男孩子交往,他们无所畏惧,能为她付出一切。
可那是从前。
现在不行。
她不再需要了。
岁岁不是隋穗,不再需要用漂亮有趣的男孩子去刺激连夏生。
“没关系,但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提宋医生。”
“为什么?”许诺皱眉问:“你很喜欢他?你爱他吗?会一直爱下去吗,爱到什么时候?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