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吗？”
顾西舟冷静的出奇。
颜玉语噎，完全没想到顾西舟会是这副表情，她设想过他会暴怒，会反驳，唯独没有想到他竟然这样平静。
“她连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颜玉有些着急，去抓顾西舟的胳膊。
顾西舟躲开，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厌烦。
“西舟，这样一个全身都是秘密的女人，你跟她在一起不觉得可怕吗？”
颜玉激动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坐着的顾西舟平视着。
“你我，从前也都是孤儿，我现在虽然回了顾家，跟孤儿有区别吗？我唯一比袁峥不值得同情的是，我知道母亲是白绕云，父亲是顾天墨，我是顾家人，除此之外呢？我哪点比袁峥强？你哪点又比她强？”
顾西舟仍旧平静无波。
颜玉哭着倒退。
“颜玉，袁峥是什么样的人，跟袁家什么关系，我一早就知道。”
顾西舟也站了起来，单手插进裤兜里，说起袁峥时，眼底有颜玉从未看过的宠溺。
“一早？”
颜玉不想认输，反问一句。
“对，她刻意模仿你的一举一动穿衣打扮接近我时，我就查了她所有的过往，你知道的，所有人在gc跟前都没秘密。”
“即便如此，你也要她？”
颜玉的心都碎了，揪着胸前的衣服，满腔的醋意快要把她憋炸了！
“如你所见！”
说完顾西舟朝着办公桌前走去，摁下桌上的内线电话：“姜助理，过来把颜小姐送回去。”
这是赤裸裸的逐客令。
颜玉的眼前发黑，从昨晚到现在，她都没合一下眼，或兴奋，或痛苦，或期待，此时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的世界崩塌了，被那个叫袁峥的替身给彻底的毁了。
踉踉跄跄，颜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顾西舟的办公室的。
砰-
厚重的车门关闭声把颜玉拉回现实，她已经坐进了车里，驾驶位上的姜生正透过后视镜看她。
“走吧，辛苦姜特助了。”
颜玉整理好情绪，沙哑着嗓音。
姜生没说话，只冲着倒视镜点了点头。
顾西舟不在袁峥眼前时，一点都不矫情，一忙起来，更是忘记了身上还有伤口，一上午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肖驰端着一杯纯手工现磨咖啡走到他跟前时，他雪白衬衫上正有血迹渗出。
“你有些着急了，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吗？”
肖驰一屁股坐到了顾西舟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