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辰注意到她微微干裂的唇，起身，准备给她倒一杯水。
“别走。”她伸手抓住季夜辰的胳膊，季夜辰一惊，低头看着她白嫩的手背，以为她醒了，却是虚惊一场。
沈云初低声呓语：“别走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她的声音脆弱易碎，听的人不忍拒绝，季夜辰的心几乎软成了一滩水。
“我不走，只是给你倒杯水。”
“那也不可以，”沈云初翻了个身，将脸紧紧贴在他手背上，男人手背凉凉的，她忍不住蹭了蹭，“就这样一直陪着我，好吗？”
季夜辰指尖发颤，“你说什么？”
沈云初却翻了个身，不肯再说。
季夜辰没等到她的回答，还以为她是烧迷糊了的时候，她含糊不清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要你一直陪着我。”
夜晚，寂静无声。
那一刻，季夜辰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
“沈云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微微沙哑。
他忍不住在床前俯身，沈云初双眸紧闭，面色潮红，根本没有半点清醒的意思。
季夜辰自嘲的笑了笑，“你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沈云初贪恋的将脸紧贴在他的手背上，“季、夜、辰，我怎么会听不出你的声音呢？也许只有在梦里，你才会对我这么好了吧。”
说着说着，她哽咽了起来，“季夜辰，你混蛋，你为什么要骗我？”
冰凉的泪珠滴落在季夜辰手背上，卷起他心中的惊涛骇浪。
“沈云初，”他抬起她的脸，却又不肯真的用力弄疼了她，“我们之间那个不坦诚的人，明明是你。你两年前那么痛苦，分明就是为了许泽阳。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是因为你爷爷的死，才消沉痛苦？”
半梦半醒间，沈云初皱起了眉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因为爷爷才痛苦了那么久。”
季夜辰怔住了。
仔细回想，沈云初也确实从未说过，她当时状态跌入谷底究竟是因为什么。
只是他与沈云初相识时，正逢沈老爷子新丧，沈云初在葬礼上情绪崩溃，他便理所当然以为，她是因为沈老爷子才变成那样的。
垂在床边的双手攥紧成拳，紧了又松，季夜辰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可她不该不跟自己解释啊。
他攥住沈云初的手腕，将她拉起来想将一切问个清楚。
“我好难受，”沈云初耍赖，顺势趴在了他身上，“热的很。”
季夜辰始料未及，本能往前倾了一下，整个人连带着沈云初不受控制的往床上坠了下去。
“唔，”沈云初摔得好疼，不满的撅起小嘴，可只是片刻她就伸展双手，将季夜辰紧紧抱住，“你身上凉凉的，好舒服。”
隔着薄薄一层衬衣布料，沈云初的脸在他胸口不停地蹭呀蹭，可很快她就不满足于隔着衣服，手指一勾，轻轻扯开了他的扣子。
蜜色的肌肉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沈云初像是久旱逢甘霖，一双手不知节制的在他壁垒分明的肌肉上摸来摸去。
季夜辰眉头一皱，按住她作乱的手，“拿开。”
“那么小气做什么？”她含糊不清的嘤咛，“摸一摸又不会掉块肉。”
季夜辰看着她顺着自己胸口越来越往下的脑袋，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别碰。”
沈云初充耳不闻，自顾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季夜辰只觉体内一股燥热沉沉袭来，终于忍不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