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辰舒服的靠在沙发背上，展开双臂，斜睨着她，漫不经心道：“帮你，我能得到什么？”
沈曼曼一愣，旋即咬住下唇，就要在他身边坐下。
季夜辰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一寸，沈曼曼被他的动作刺激到，双眼立即变得通红，“夜辰，我们这样的关系，还需要说这种话吗？”
“我们，是什么关系？”
男人不带一丝温度的嗓音，在客厅里久久回荡，“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实质性的事情发生。”
沈曼曼垂在身侧的双手种种攥紧成拳，尖锐的美甲没入掌心皮肉，她却丝毫察觉不到疼痛一般，挤出一丝笑容。
“夜辰，你不会真的对姐姐余情未了吧？可是你刚刚也看到了，她对你已经没感情了。”
她上前挽住季夜辰的胳膊，软下嗓音，“夜辰，只有我入主沈氏，才能够能为你最大的助力，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不是吗？”
季夜辰陡然捏住她的下巴，白皙的下巴顷刻就红了起来，她眉头紧皱，忍不住低声痛呼，眼眶红红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要心软。
“夜辰，我疼。”
“疼才能让你清醒。”季夜辰冷声道：“沈曼曼，我当初之所以选你，就是因为你足够聪明。”
“所以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对吗？”
季夜辰没回应，只是松开了手。
沈曼曼轻声笑了起来，眼泪却控制不止的往下流：“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对不对？只因为我姓沈，我是她沈云初的妹妹，跟我在一起，沈云初的心才能最痛，所以你才选了我，是这样吗？”
季夜辰不置可否。
他承认，他有私心。
一开始接触沈云初，他只是觉得她脆弱的样子，跟苏黎好像。
他忘不掉苏黎，所以打着带沈云初走出来的名号，疯狂在她身上寻找苏黎的影子。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逼死苏黎的人，正是她沈云初。
于是当得知许泽阳这个人的存在时，季夜辰就有了顺理成章报复她的理由。
“季夜辰，你休想摆脱我，”沈曼曼声泪俱下，哭的梨花带雨，“我会让你知道，我比沈云初更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沈曼曼说完，哭着跑出了公寓。
另一边，虞央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沈曼曼哭着开车离开。
“终于走了，世界能清净清净了。”
沈云初将浴巾丢到她头上，“赶紧擦擦，一会儿该冻感冒了。”
虞央坐在餐椅上，慢悠悠的擦着头发，“也不知道那个渣男跟你妹说了什么，哭的可伤心了。”
沈云初满不在乎的轻笑了声，“跟季夜辰这种男人在一起，迟早要做好被他伤害的觉悟。”
虞央斜睨她一眼：“看来你深有感悟？”
沈云初将刚烤好的吐司放在桌上，敲了敲盘沿：“吃饭。”
虞央看着桌上简单的几片烤吐司和季夜辰煎的那碟鸡蛋，小脸苦哈哈的垮了下来。
“我喝了一晚上现在脑袋还疼呢，你就让我吃这个？”
沈云初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长发：“你先将就一下，家里没食材了，下午出去买。”
虞央眼神示意门口：“没食材了，去隔壁蹭啊。”
沈云初拿筷子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
“真的？”虞央凑了过来，“那你干嘛故意在沈曼曼面前提起我的独奏会，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