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绝不会委屈了自己跟虞央。
季夜辰也定定看着沈云初，她冰冷锐利的目光，似箭一般射向他。
他甚至有种，她今天要与自己不死不休的错觉。
难道，自己在她心里已经这么卑鄙了？不惜拿这种事来给她难堪？
一旁的秦之彬拿到文件，虽然不明就里，但也有些生气：“夜辰，你做的过了吧？你怎么能拿云初的朋友来威胁她？”
季夜辰英挺的俊脸紧紧绷起，薄唇紧抿，眼眸微眯。
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秦之彬缩了缩脖子，将手里的文件塞到他手里：“喏，看看你干的好事！”
季夜辰不看内容，只扫了一眼文件下方的落款，便冷冷拍回到秦之彬怀里。
他转身要走。
台上的沈云初却再次拿起话筒：“季总留步。”
季夜辰脚步一顿，掀眸，意味不明的望着沈云初。
“季总，难道不该就这份文件给大家一个交代吗？”
季夜辰反问：“你想要什么交代？”
“刚刚沈曼曼口口声声说，是央央操纵今天的代言结果，她是你的人，这份文件一出，好像你才是幕后操纵者吧，所以你不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沈云初的声音不大，话语却掷地有声，直扼要害。
季夜辰脸上没有半点表情，额前细碎的发丝垂下，瞳孔被阴影遮住显得越发阴郁。
“你的人”、“季总”，沈云初话里的每个字眼，都在他的雷点蹦迪。
沈云初知道，他已经在动怒的边缘了。
就是不知道一向冷静自持，进退有度的季总，会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发飙呢？
众人也都竖起耳朵，等着季夜辰给一个答复。
“我需要给你什么交代？”他紧紧看着沈云初，勾唇，“你是哪位？”
沈云初脸上最后的一丝血色消失殆尽，她嘴角微微动了动，却找不出任何一句辩驳的话。
他说的对，自己确实不是他的谁，没资格问他要说法。
她强撑起声音，“季总，我不要紧，但关键你要给大家一个解释。”
“我没有跟任何人解释的必要。”季夜辰毫不客气的回应道：“这场独奏会是我投资，如果大家有任何不满，现在就可以离开。”
他手指向门口的方向。
原本还蠢蠢欲动的众人，瞬间偃旗息鼓。
毕竟，这个时候出去就是跟季夜辰公然为敌。
上一个这么做的盛宏集团，已经悄无声息了，他们可不想步盛宏的后尘。
沈云初死死瞪着季夜辰那张表情倨傲的脸，这就是季夜辰，雷霆手腕，以权势压人。
尽管，他确实有这么做的资本。
“既然没人要走，那就请虞央小姐公布自己的选择吧。”季夜辰轻描淡写的语气里，却透出一丝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虞央抓住沈云初的手腕，坚定地站在了她的身边，虽未开口，却已经做出了选择。
沈曼曼挽住季夜辰的手臂，语气委屈：“夜辰，看起来虞小姐并不想跟姐姐合作呢。也对，毕竟她跟姐姐是好闺蜜，选择姐姐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