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什么叫可以不是了？你这是要分手的意思吗？”
赵翌森点了点头，“我们不合适。”
确实不合适，鞋合不合脚要试了才知道。
“什么叫我们不合适？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不合适的？最近吗？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怎么不早点发现？”
徐瑞龄是恋爱脑但不是傻帽，她觉得赵翌森这个理由真的实在太过敷衍人了。
这么多年的感情到头来就用这潦潦草草的几个字打发了？
“…”
其实赵翌森的理由挺多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现在没有想要和徐瑞龄在一起的欲望。
“瑞龄，我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从前那么爱你了。”
赵翌森选择了坦诚。
“没有以前那么爱我？为什么？因为那个帖子还是因为我的家人？”
徐瑞龄真的很不甘心，原来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是桑媛，现在这个阻碍不在了，赵翌森却又说他不爱了？
“都有，可能我爷爷的原因是最大的原因吧。”
赵翌森疲惫地捏了捏鼻梁，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会和桑媛结婚的时候，我没有一天不想和你在一起。在明知道自己违背道德，背叛婚姻的情况下我还是要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我很爱你。”
徐瑞龄马上跟着问：“那现在为什么不爱了？”
“还爱，只是没有以前那么爱了。你家人看不起我，你哥处处针对我，我爷爷去世，我奶奶现在不愿意见我。这些或许都是原因。”
赵翌森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那张从前他嫌弃的不行的脸。
“瑞龄，你知道么，和桑媛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会感觉到累。虽然那时候我很讨厌她，但是至少我的生活，我的工作是一帆风顺的。”
“那时候我每天都感觉很踏实，很平静，她总是像小狗一样追着我到处跑。”
赵翌森想起了那一年和桑媛在一起，心里竟然会有一丝甜，徐瑞龄看着他漾起的唇角心在滴血。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是后悔了吗？”
赵翌森已经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了，太多人问过他了。
后悔吗？
当然，无数个夜晚赵翌森都在想，如果那时候他不和桑媛离婚，就那样过下去或许也不差。
此时，徐瑞龄早已泣不成声，这个结局她真的从来都没有想到过。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赵翌森的视线重新落在了徐瑞龄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人都是会变的。”
“好…真好！”
徐瑞龄笑的比哭还难看，她强忍着悲伤把眼泪擦掉，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赵翌森。
“行，我同意分手。赵翌森，我希望你记住，我恨你。”
“好。”
赵翌森觉得恨是应该的。
徐瑞龄走后，空气中还残存着她的香水味，赵翌森疲惫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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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徐瑞龄坐在台阶下埋着头放声大哭，失恋的杀伤力着实让她无法承受。
悲伤在这一刻逆流成河，她沉浸在痛苦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
哭泣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徐瑞龄哭的死去活来，就在她感觉喘不上来气时，突然感觉肩膀上多了一只手…
徐瑞龄被拉回现实，哭声戛然而止，她回头，当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时面露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