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眉骨微抬，眼神盯着女生藏在被窝里面的小脸，“你先睡，我去洗澡。”
许棠哼了一声，没理他。
随即想起来刚刚自己洗澡的时候热水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正要出声提醒沈确宴等一会再洗的时候。
浴室的门已经关上。
她转念一想，沈确宴又不是傻子，要是冷到了自然会出来，趁着没人她伸手揪了一下上衣里面的小衣服。
果然是和上次一起买的，明显罩杯要紧一个尺码，憋着她不舒服。
难道是她平常穿衣服太幼稚，才会让沈确宴买衣服时候有这样的错觉？许棠越想越迷糊。
浴室的水声也被她抛在脑后。
淋浴头旁边是女生刚洗完挂起来的内衣，很显眼的淡粉色。
沈确宴平常什么也不做的时候，随便冲个澡也就十几分钟，只有和许棠有关的时候他才会多花费些时间才能出来。
但今天要比任何时候用的时间都长，他站在洗手池前，水龙头缓缓流过手上的衣服，他随手把湿发捋到脑后。
眼睛是被雾气晕染的红，从他进来的时候整个浴室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和许棠刚刚身上的沐浴露味道一致。
他关灯出了浴室，房间静谧，只有刚洗出来的小衣服在浴室滴水的声音。
宝宝，你好软
沈确宴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呼吸绵长，整张小脸缩进被子里面，只露出双乖巧的眼睛。
地毯上趴着的果冻还没睡，看见他出来围着他的小腿转着圈。
他掀开被子上床，中间划分地方的枕头已经被许棠踢到一边，他拿出手机对着枕头的惨状拍了张照片。
然后很是自然地把它直接扔到床尾，长臂一伸就把熟睡的人揽到自己怀里。
而怀里的人还浑然不知，小手顺势就搭在了他的脖颈边，似是察觉到他身上还没消散的湿意，发出几声哼唧。
“冷”
沈确宴把她身上的被子压紧了些，一直到自己身上的冷意散去，才重新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面。
“晚安。”他嘴唇轻轻落在女生带着清香的发顶。
许棠手在他的肩膀处乱动着，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
动作之间，沈确宴突然察觉到自己横在女生腰间的胳膊上坠着点软乎乎的东西。
他垂眼去看，昏暗的房间里面还留着一盏小夜灯，是他刚刚洗澡的时候怕许棠自己在房间里面会害怕留下的。
就着这一点光，他看见宽松的家居服下面峰峦明显，顶出两点，睡着的人似乎也不舒服，扭动了几下身体。
斜露出的小半个肩膀上面的内衣带子已经垂下，许棠往他的怀里面缩着，像是在找什么庇护所一样。
沈确宴微微别开眼睛不再看，横在腰上的手变成了轻拍着她的背，他的动作怔住，后背哪里还有横着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