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确实写了离婚协议。”张韫楷狠心开口打断张佑棠的臆想,“她想要离婚,不想分财产。”“她想要离婚。”张佑棠重复着张韫楷的话。“对,我妈铁了心要离婚。”张韫楷顿了顿,又说:“现在的离婚协议是善善写的,她要帮我妈争取财产,势在必得。”“我要当面和你妈谈。”张佑棠忽然说道。“善善不会同意的。”张韫楷摇头,“她现在想做什么,没人能阻止,而我,也会全力帮她。”张雾善只给他两个选择,要么帮她,要么就滚到马来西亚去陪林月桐。身为兄长,怎么能让妹妹独自一人面对这些?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而现在,就是他对张佑棠的最后道别。“爸,如果你觉得财产分配有什么问题,可以让律师提出来,我们可以协调。”“不是财产的问题!”张佑棠大叫道。“那……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张韫楷闭上眼睛。,批评“原蕾”的不明高收费,还指责“原蕾”的服务态度恶劣等等,李瑞为此取消了新客户免入会的体验活动,没有入会的顾客不能在“原蕾”消费。论坛上的高关注,记者的恶劣印象,这种强烈的反差越发激起关注者的兴趣,更多的媒体过来走访,可李瑞统统没有接受采访。这个举动无疑将“原蕾”推到了风口浪尖,很多报纸以“小小理发店,竟敢与记者抗衡”之类的标题诋毁“原蕾”,让“原蕾”从一家无名的美发店,以无比嚣张无比顽劣的印象走进了云城百姓的视野里。本地电视台的二级节目开始对“原蕾”进行采访,李瑞面无表情但专业有素的形象开始出现在电视屏幕上,他对着镜头客气地说:“即便我们不再有新顾客,我们依旧要对现有的顾客负责任,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不要侵犯我们顾客的。”还有人不想接受电视台采访的吗?记者们都怒了,搬着摄影机堵在”原蕾“门口想采访顾客,可顾客们早就看了电视,好几天都没人来了。张雾善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到来的,她将那辆骚包的玛莎拉蒂停在路边,优哉游哉地走进摄影镜头里,一身火红的连身短裙让人精神一振,记者们都忘了要上前问话。李瑞开门让她进去的时候,终于有一名记者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拿着话筒冲上前,叫住她。“这位小姐,请稍等,我们是xx电视台的记者,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张雾善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等着。难得这么配合的顾客,那个讨厌的经理也没有出来阻拦,一群记者觉得好运来了,无不激动起来。“之前有记者暗访说这家店的消费乱收费,收费高,你怎么认为?”张雾善想了一下,回头问李瑞:“一般记者的月收入大概是多少?”李瑞往记者那边看了一下,低声说了一个估计的数字。“哦?”张雾善立刻说道,“对记者来说,这种消费是挺高的,对我来说,还好吧,大概就是一件衬衫的钱。”记者们按捺住想问她什么衬衫这么贵的冲动,接着问道:“那你花那么多的钱来这里消费,对这里的服务还满意吗?听说这里的服务……”张雾善打断发问的记者,疑惑道:“买一件衬衫的钱也叫多?”那个记者一窒。张雾善又说:“你们为什么不去问v杂志的主编周小姐呢?有什么顾客比她更适合采访的?我相信她会很乐意给你们提供支持的。”“周小姐我们肯定是要采访的,我们也想采访小姐你,你难道对这家店就没有什么不满的吗?”张雾善认真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说:“有。”记者们顿时激动无比,纷纷将话筒举到她面前。“这家店每个月白交那么税了。”张雾善说道,“虽然记者有采访的权利,可我们也有保持缄默的权利,纳税人被人围堵得没法做生意了,这个区的警察们还坐在电视机前看热闹,真的是太尽职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还不知道张雾善就是传说中的老板,记者们就白活那么几十年了。“话我只说一次。”张雾善那双细长的眼睛一一掠过每一个记者,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进到一家六星级酒店,会不会去采访酒店的负责人为什么一瓶普通的矿泉水收费那么高?你们不会,因为你们没机会进去。这家店收费不贵,只是不适合你们,你们不要将这种不适合强加到每一个人头上。麻雀对鸿鹄说,太远了,你飞不到的,其实很可笑。”这一段采访当然没有公布在电视上,有一个记者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将它上传到国内有名的论坛上,迅速得到大量地点击和转载。镜头里,那个有着白皙皮肤,冷傲神态的女生,纷纷被网友称赞,当然也有很多人认为她很不要脸,明明乱收费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有人进行了人肉搜索,终于在云城有名的时尚网站上看到张雾善的个人照片,那是裕美的员工不满足于内部论坛的讨论,而将多方渠道收集到的张雾善的照片放到云城最大的时尚网站上,跟大家分享张雾善的时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