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胄长长吐出一口气,道:“果真是被切割的。”
他还点评了一下:“手艺不行,力度不够,切得坑坑洼洼。”
魏征收回视线,脸色越的沉了。
其他御史们,也都指指点点,有感慨林枫明察秋毫的,如此细节都能现。
也有怒斥吴敏邢狼心狗肺的,亏魏公如此信任他。
吴敏邢听着这些言语,不由再度握紧了手中的玉佩,他说道:“这最多是我有嫌疑,还不算铁证吧……万一有人要陷害我,专门用我桌子上的蜡烛呢?”
“好问题。”
林枫道:“可你似乎忘记了,我见到你后,还曾做过第三件事。”
说着,林枫的视线,陡然移向了吴敏邢手中的玉佩。
吴敏邢一怔,继而瞳孔陡然一缩,他猛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的玉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闭眼摇头,似乎彻底服气了。
可众人都看傻了。
啥玩意啊?你们在说什么呢?
什么原来如此?
林枫没让他们久等,直接解释:“我在见到吴御史后,对吴御史手中的玉佩很感兴趣,所以我就讨要来瞧了瞧。”
“那玉佩质地很好,通体温润,一看就是快上好的玉佩。”
“可是,就在我欣赏玉佩时,我忽然现……”
林枫看向吴敏邢,道:“……这玉佩上,怎么有些黏糊糊的,似乎有什么东西粘在了上面。”
“然后,我低头看了看,现……”
他故意顿了一下,让众人知道接下来是关键,才继续道:“原来,玉佩上,沾着一些蜡烛的碎屑。”
蜡烛的碎屑?
众人听到这话,陡然间,联想到了林枫说的第二件事,也就是纵火者所用的蜡烛的事!
难道……
他们忙看向林枫,就听林枫道:“如果说,你桌子上的蜡烛被人切掉了,你说是有人陷害你……那为何,一直在你手中的玉佩,也沾染上了蜡烛的碎屑呢?”
吴敏邢长长吐了口气,叹息道:“我在切割蜡烛后,手上不可避免的沾了一些蜡烛碎屑,然后我就拿起了玉佩……没想到,竟是因此成为了铁证。”
他看向林枫,苦笑道:“听了你的推理,我才知道自以为隐蔽的手法,竟然露出了多少马脚。”
“幸亏我没有自负的在你面前继续伪装……否则,我真的就如那滑稽的猴子一样惹人笑了。”
证据已经充足,且纵火者直接承认,完全可以结案了。
戴胄目光冰冷,道:“身为御史,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吴敏邢,等着去大牢里悔恨吧!”
说完,戴胄直接喝道:“来人,将吴敏邢带到刑部,本官要亲自升堂办案!”
“等一下!”
可这时,林枫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他直接阻止了戴胄。
“子德,为何拦本官?”
戴胄不解看向林枫,就见林枫嘴角微微勾起,他视线一转,陡然落到了胖乎乎的人缘特别好的监察御史周然身上。
然后,说出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鸡皮疙瘩都起来的话。
只听林枫似笑非笑道:“周御史,我猜,你现在心里是不是正在得意的狂笑?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是白痴,被你耍的团团转仍不自知?”
说着,在众人的注视下,林枫取下了插在烛台上的蜡烛。
他将蜡烛底部反转,面向众人,道:“诸位请看,这蜡烛……是不是被人切割过的。”
戴胄他们忙凑上前一看。
继而瞳孔变大。
下一刻……
戴胄长长吐出一口气,道:“果真是被切割的。”
他还点评了一下:“手艺不行,力度不够,切得坑坑洼洼。”
魏征收回视线,脸色越的沉了。
其他御史们,也都指指点点,有感慨林枫明察秋毫的,如此细节都能现。
也有怒斥吴敏邢狼心狗肺的,亏魏公如此信任他。
吴敏邢听着这些言语,不由再度握紧了手中的玉佩,他说道:“这最多是我有嫌疑,还不算铁证吧……万一有人要陷害我,专门用我桌子上的蜡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