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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在家里的温晚打开了一瓶水果酒。
每个月只有工资的那天她会买一瓶十几块的水果酒,还会买一块蛋糕。
像是一种庆祝的仪式。
喝着酒吃着蛋糕,看美剧学英语,算是她每个月里最潇洒的日子。
温晚以前酒量很差,喝一瓶水果酒就能微醺。
但后来渐渐的被傅欢的那些朋友们训练得酒量好了起来。
虽然一开始几次都喝得在路边吐得不省人事,现在想想都难过得浑身反胃。
她不喜欢喝多,只喜欢微醺。
当然现在喝一瓶水果酒已经不至于微醺了,但这种仪式感还是会给她一种小幸福。
“薪日快乐。”温晚举起酒瓶,刚了第一口,突然一条短信了过来。
是房主的。
他告诉温晚下个月开始需要涨租一千块,如果温晚无法接受月底前就要搬走。
温晚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觉得简直不可理喻,马上回消息给房主质问。
然而这个世道租客就是那么卑微,房主永远拥有话语前。
一句“你不能接受明天就搬走”,让所有租客都毫无自尊。
那种狼狈地被赶出来的日子,温晚经历过。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她只能被迫接受。
温晚觉得很绝望。
为什么每当她开始觉得生活没那么辛苦的时候,就突然有非常沉重的力量将她摧垮。
她是肉身做的,光靠她一个人根本无法支撑。
突然眼前的酒和蛋糕都不香了。
温晚像是泄一般一口气把所有的酒都喝完。
她闭着眼躺在沙上,一次又一次沉沉地深呼吸。
好像胸口积压着非常多的烦恼,想通过呼吸排出去。
然而随着每次的吸气,烦恼还是会源源不断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