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褚骁的战斗状态之后,夏淮驰也是信心满满,就算对方是羡阳峰的大弟子,战斗方式千奇百怪,可在剑修的剑意之下,没有什么不能破!
“嵇师兄!请多指教。”
嵇放撩了撩刘海,随手捏出几张符箓,笑得特别灿烂地说:“确实应该好好指教一下了。”说了那么久要给小师妹讨个公道,结果等到今天才有机会,是他这个师兄的失职了。
夏淮驰:似乎有哪里不对。
紧接着夏淮驰就各种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有苦说不出,并且也确认之前跟嵇放交手的时候,嵇放肯定没用尽全力,因为之前他能战胜嵇放,如今却连出手的机会都难以找到。
两人都是金丹大圆满,夏淮驰还是个可以越阶战斗的器修,却被嵇放弄得怀疑人生。
这还是嵇放只动用了符箓的前提,虽然这些符箓杀伤力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以极其夸张的方式将夏淮驰弄得灰头土脸。每一次他要出剑的时候,那符箓就能以诡异的角度砸在他必经的路线上,让他不得不躲闪或者回防。即使他放弃防御想要直接攻击,嵇放也能及时回避,让夏淮驰难以拿捏,也为此付出惨重代价,弄得十分狼狈。
嵇放还有闲暇吐槽:“啧,夏师弟,这擂台上你怎么还打得缩手缩脚的,同门师兄弟,较量的时候更应该全力以赴呀,你这么消极怠工,弄得我很尴尬呀,这是瞧不起我还是咋滴?那你又何必上来走这一遭?……”
嵇放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一直都没停下来,让夏淮驰想起一个人来,秦时雨嘚吧嘚吧教训人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个味道。果然是一家人,听上去就让人烦躁。
可外人只看到夏淮驰被几张符箓就控制住了行动,就像是完全丧失了战斗力一般,却不知道嵇放什么时候对他这么了解,不仅了解他所有的招数,甚至能预判他所有的动作——嵇放确实用几张符箓就封住了他的攻击。
他也看出来了,这些符箓也就是声势浩大,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伤害,却每次在他想要顶着这些符箓强势攻击的时候,总要混那么两张危险的符箓在里面,让他不得不避。
“夏师弟不错嘛!”看着夏淮驰又躲过了他精心布置的两张攻击性符箓,嵇放真心实意地夸赞了一句,“就是不知道夏师弟还打算躲多久?”
夏淮驰知道,嵇放这是在激怒自己,人在愤怒的时候确实可以爆出更强大的战斗力,但也更容易失去理智,让人趁虚而入。他可没那么容易上头,虽然这嵇放确实很让人头疼。
“嵇师兄,你太小瞧我了!”夏淮驰眼神一凝,挥剑扇掉又是两张暗戳戳想要下手的符箓,手中灵剑剑光大盛,整个人仿佛被极大的灵光包裹着,那一双眼睛,锐利得好像下一刻就会有剑芒激射而出。
嵇放也乐了,这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不过他也从没小瞧过夏淮驰。
夏淮驰与灵剑共鸣,瞬间以身化作利刃,直接劈开了嵇放在擂台上造就的混乱局势,眨眼就出现在了嵇放面前,那利刃仿佛要将人劈成两半。
擂台上的禁制光芒没有亮起,嵇放也没有被劈成两半,夏淮驰的剑停了下来,却不是他想停。
这一招他还没有太大的自控能力,剑出如虹,他也没把握能够收放自如,但是他觉得这擂台上有守护机制,嵇放最多受点伤,他也不可能伤了嵇放的性命。
但是他完全没想到,让他停下来的是嵇放手里的剑。
出身羡阳峰的嵇放除了是个器修之外,当然也是个剑修,只是不那么明显,他的灵剑也很少出鞘。今天他的灵剑不仅出鞘了,还轻飘飘地打断了夏淮驰晴空霹雳的剑招。
然后,就听到嵇放不明显的“啊”了一声,就像是承受不住夏淮驰的攻击,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如果他飞出去的姿势不是那么优雅,并且还顺便飞出了擂台,落地的时候还那么正好被宁红衣扶了一把的话,夏淮驰就信了。
嵇放手里的灵剑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不仅面色苍白,虚弱得好像整个人都褪色了一般,捂着心口开在宁红衣的肩头上,“是我输了,夏师弟好身手。”
夏淮驰:“……”
宁红衣把装娇弱的嵇放掀到一边,昂就走上了擂台,“夏师弟,过两招?”
夏淮驰:羡阳峰这是组团来跟他过不去了吧?
如果是正常的比试,现在这局面似乎没什么不对,但是这师兄妹两人很明显不正常。目光在嵇放和宁红衣身上转了一圈,夏淮驰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宁师姐。”夏淮驰目光沉沉,“我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秦师妹的事。”
这事他还是要解释一句,羡阳峰和腾峡峰之间的纠葛早就说不清楚,他没兴在那些矛盾上再增加一。
可看嵇放和宁红衣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两峰之间的矛盾结得再深刻一些。想到秦时雨之前的表现,和他后来对褚骁的纠缠,夏淮驰也“啧”了一声,这秦时雨虽然变了性子,但并没有改变她那麻烦的体质。
宁红衣脸色并不怎么好,“夏师弟,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是是而非的话,知道的能明白,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时雨和夏淮驰之间有什么呢!
夏淮驰不知道是没意识到这一点,还是故意为之,面色沉静,“我只想让宁师姐明白,秦师妹的事,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