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莎莎没说话。
顾西琅一贯是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接触的。
他想想,又摇摇头:&1dquo;实际上越是能忍,往后要的回报越是多。”忽略掉真傻的人的话,剩下那部分人,只是把忍耐当成一种投资罢了。
顾西琅又看她一眼,嘴角一抽:&1dquo;当然,也有的人看起来刚强,实际上里子软得一塌糊涂。那点儿刚强,纯粹叫虚张声势。”
唐莎莎对副部长的话深表赞同,不住点着脑袋。
好像压根不知道副部长在说的人就是自己一样。
她感叹:&1dquo;要是别人也能像副部您这样看得透彻就好了。”
沈怡虽说叫沈小兔,一副容易受惊吓的可怜样子,实际上,这个姑娘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软弱。
她能够在唐莎莎和秦知年交往的时候,勇敢站出来和唐莎莎叫板,又能够在过毒誓之后若无其事地打破自己的誓言回来这个地方,甚至能够就这件事脸不红心不跳地和唐莎莎对峙,强词夺理,最后不屈不挠地守在秦知年的身边。
有这样的心性,还能觉得她柔弱好欺,那不是傻就是瞎。
顾西琅沉默一阵:&1dquo;你还年轻。”
&1dquo;什么?”
顾西琅淡淡道:&1dquo;如果说不管怎么前进,不管走哪一条路,都只能到达同一个目的地的话,那不如选一条自己最想走的路,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走完全程,免得以后再想起的时候觉得遗憾。”
唐莎莎看着他,眼里水波荡漾。
哪怕注定要失败,如果她把想要说的话说出来了,在未来悠长的岁月里面回忆起来,才不是一片空白,才没有任何的遗憾。
时间会洗掉许多东西。
——尴尬、痛苦、难堪&he11ip;&he11ip;便像是附在墙上的泥,终有一日会被雨水冲洗干净。
可是唯独洗刷不掉,甚至会随着时间增长而愈酝酿酵的感情,那便是遗憾了。
遗憾不是墙上的泥,而是裂缝,在累积之下越裂越开,直至无法填补。
选一条自己最想走的路,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走完全程。
若真是为了对方着想,前进的路上,也定然会顾忌对方。
现在这条路,并不是为了对方如何,只是单纯为了自己。
当然,按照自己那个人助手的脾气的话,这也是最快的一条放弃之道。
只要秦知年做出选择,这个姑娘是会二话不说抽身离开的。
这才是主要目的。
唐莎莎享受着副部长烤好的各种东西,眨了眨眼睛:&1dquo;副部。”
&1dquo;嗯?”
唐莎莎一脸严肃:&1dquo;您现在是在暗示我把心里面很想表达的事情告诉你吗?”她说出来倒是容易,但是她还是怕副部长没有做好准备,接受不了。
她要说了哦?
要张开嘴了哦?
声音要出来了哦?
&1dquo;哈?”
顾西琅脸颊抽动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叫告诉他?
不不不,对象是不是弄错了。
别说出来,千万别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