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舒月没接她的电话,也没看她的信息,直接转了两千块钱就关闭了聊天页面。
然后翻出那串陌生的手机号码,考虑良久还是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在响了两声之后就被接了起来。
“是我。”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稳定,“你回去了?”
他嗯了一声,说:“你今晚确定要在这住?”
她没想到他既没问她手机号码是怎么来的,也没质疑她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他,而是上来就问了这么一句。
“是,怎么了?”
“没什么,既然在这住就锁好门窗,有事跟我打电话。”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说:“你在这里住已经不安全了,尽快拿好东西搬走吧。”
“好啊,那你帮我搬。”简舒月说:“我收拾很快,这两天就搬,你有空吗?”
挂了电话,言彻又多了十几条未读信息,他点开只有寥寥数人的聊天记录,kev的头像立马跳在了最上方。
——老大,接电话。
——你到底在哪里?搬砖搬上头了?咱这正经工作都他妈忙成一锅粥了!李罗在云市等了你整整一周!你别告诉我你还在那破工地搬砖!
言彻只看了最t后两条,然后回了一句——不是搬砖,是搬家。
信息发过去也就两秒,kev的电话立马打来了。
“你在哪儿?”他咬牙切齿的问:“别告诉我,这个点了还在帮人搬家。”
言彻从口袋里摸出根烟来,说:“在她家楼下。”
“谁?”kev反映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她’,不是‘他’,他wow了一声,“是你的goddess啊!她怎么样了?还住在那个破地方没搬家?”
“张凯文,你说话注意点。”言彻冷冷道:“别找不痛快。”
“……抱歉抱歉,刚刚喝了点酒。着急了,没有不尊重的意思。”
张凯文从小就顶着这么一个中不中洋不洋的名字,好在长大了出国留学就正儿八经的用起kev这个英文名了。但每当言彻指名道姓喊他全名的时候,他还是会惊出一身冷汗出来。
言彻很少表露自己的情绪,在国外打拼那么多年,哪怕是他这个常年跟随的狗腿子也鲜少能看见他脸上露出很明显的喜怒哀乐。
但往往这种人,心思更深,也更沉。一旦情绪浮于表面,那就说明事儿是真的很大了。
天知道他连言彻的一句话和一拳头都挨不住,更别说真挨一顿打了。
kev知道简舒月的存在,但这个名字对言彻来说,有的时候可说,有的时候,是不可说。
就算是提起的时候,也要注意分寸,一丁点玩笑开不得。
就像前段时间被言彻差点打废了的那三个流氓工人,别说是纷纷拿了钱滚的远远得了。就是不拿钱,他们肯定也不敢过来招惹简舒月。
他不敢再嘚瑟,赶紧一本正经的说:“那您看,这两天实在抽不出空来,要不我找另外的人跟李罗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