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凡小心翼翼的拿纸巾擦她不小心撒了的酒,说:“可能是小时候跟你学的吧?”
“哈?我小时候有那么倔吗?开玩笑,我小时候可是一直都有什么说什么,很直爽的好吧?”
“是是是,直爽直爽。”
陈依凡和简舒月是小学到初中的同学,陈依凡是考编过来,在c市呆了四年。简舒月则比她多呆了两年。
其实陈依凡也就见过言彻两次,都是小学时候他来找简舒月,两人没说过话,也不算认识。
但在简舒月的口中,陈依凡听她提起言彻提起了无数次。
真的是无数次。
所以言彻不光是简舒月的执念,也早已成为了陈依凡心中的意难平。
“他不让我跟他道歉,也不让我对他好,我给什么,他都不要。你说说这样对吗?”
简舒月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这次放杯子的时候陈依凡有准备了,直接从她手里抢走。
“我不过是想对他好一点!”简舒月眼角开始泛红,语气也越发焦躁:“你说他怎么就这么,这么……”
无限好文,尽在t
但她没哭,她怎么可能哭呢?
小时候是人见人怕大魔王,长大了,是人见人爱的简总。所以从来只有她把别人惹哭的份,她怎么可能哭?
这么多年了,陈依凡还是第一次看她这样。
“我觉得,会不会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落魄了,连小时候都不如了。而你现在又那么优秀,所以觉得……自卑?”
“放屁!”简舒月低吼一声,发现自己吼的是陈依凡,又把语气降了下来,“不可能,我知道他。不管他长大之后做什么,哪怕他去工地搬砖,他也绝对是一个优秀的人,不管做什么都一定是有理由的。自卑?不可能,这两个字跟他永远不沾边。“
周砚修曾经给过她调查言彻的资料,但她没有接。
她不会听别人讲他的事情,也不想再去查,因为她已经找到他了。
关于他的任何事情,她都不想从别人嘴里听。
“真是气死我了。”简舒月抓狂道:“他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只是因为秦奶奶才……根本不是!根本就不是!”
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是很容易喝多的,再加上身边又只有一个信任的好朋友,不需要伪装和强撑什么。所以简舒月这次属实是有点喝多了。
“把你气成这样。”陈依凡有些无奈,“要不,你直接打电话骂他一顿吧。”
简舒月眨了眨喝的水汪汪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哪里舍得骂他。”
“你好,你好,看了你们很久了,可以一起喝一杯吗?”
眼看着又有搭讪的人过来,陈依凡只得起身应付。在此之间她已经拒绝了三波人了,不得不说,虽然她自己穿着卫衣邋里邋遢的就来了,但是简舒月还是无时无刻不在吸引别人的目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