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低下头,心不在焉的拿着量尺在他身上比划着。
黑色长裤包裹着那双比例优越的长腿,
言彻比她高太多,哪怕她还穿着高跟鞋,也能感觉上方他那有如实质一般的目光。
但他很配合,配合到让做什么都一声不吭照做的程度。
等蹲下身体量他的腿时,简舒月忽然发觉他不看她了。
简舒月抬头看了一眼,他侧着脸望着不知道什么地方,两只耳朵透着红。
简舒月勾起唇角,等她站起身的时候,那抹红慢慢蔓延到了脖颈上,乍一看像是酒喝多了一样。
“这么不经喝?”她抬起手,仿佛不经意一般碰了碰他的脸,“才那么点酒就这样了?”
他站着没动,直到她收回手才说:“不至于。”
“那就再来一杯吧。”简舒月把桌上那杯酒递给他,“我要忙一会儿,但你还不能走……等我一会儿没关系吧?”
她的确有点事儿要忙,言彻脱衣服那一幕给她的冲击力太大,她要缓一会儿。
把脑子里的东西画下来。
半个多小时后,简舒月从电脑后抬起头,他果然还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但她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沙发上的手机嗡了几声,似乎t有人给他发信息。
简舒月放下手里的画笔,悄悄走到他身后,这才发现他竟然快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
喝多了?
她慢慢俯下身,见他闭着眼睛,身体放松的靠在沙发上,那双平日里有些冷漠的眉眼也变得很沉静。
她不禁想起他小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可真乖啊,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不管她怎么恶作剧也不生气,她经常趁他大夏天不小心睡着的时候在他脸上画画,醒了也不许他洗脸,他于是只能一边捂着自己的脸,一边被她拉着出去满大街遛。
如果是正常的小孩子,早就恼羞成怒了,可他从来不。明明比她还小一岁,性格却沉稳的像个小大人一样,不管她怎么胡闹都不生气。
现在想想,她有的时候真怀疑他小时候的身体里是不是住着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
简舒月伸出手,轻轻抚了一下他的额头。
他没动,也没醒。
看着他俊美沉静的脸庞,简舒月忽然有种隐秘而又阴暗的想法——
可惜办公室里没有手铐。
简舒月勾起唇角,“果然还是很乖的嘛,之前是凶给谁看?嗯?”
沙发上的手机又嗡了几声,他忽然睁开眼。
也不知是真的睡着了,还是酒精的作用,他的眼眸是清醒的,眼角却微微透了些红。
“我从来没对你凶过。”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从来都是你对我凶,不是吗?”
她凶吗?
的确,没人可以否认她的性格有多凶,就连她自己想想小时候的自己,也何止一个‘凶悍’能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