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机器忽然自动播放起了刚刚拍摄的画面,画面上,一只漆黑腐烂的手死死扼住章月的脖子,章月拼命的挣扎着,因痛苦而变得异常扭曲的脸蛋,突然露出一个几乎称得上妖艳的笑容来……
把人送到医院,钱乐烦闷的揉着鸡窝头,叶添坐到身旁,小声咬耳朵,“表哥,咱剧组该不会真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叶添一贯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说,今天表哥找大师过来,他还觉得表哥太迷信了,结果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年轻。
钱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哪儿知道?”
“你说我们要不要重新找个大师来看看?”身为一只脑残粉儿,叶添有点担心陛下的喵生安全。
钱乐和叶添正琢磨着该找哪位大师的时候,白人雇佣兵把事情经过如实汇报给了郑昀曜。他俩倒是没有安德烈那么怕鬼,但是遇到这种光怪陆离的事儿,尽管脖子上都挂着冬生大师给他们的护身木符,可心里还是不免发毛。
他们打这通电话,也是希望冬生大师能够亲自过去看一看。
拍电影就是个烧钱的活儿,耽搁一天,就得损失不少钱。冬生和郑昀曜给的投资,虽然比钱乐预期的多得多,但他们做投资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做慈善,这些资金都是经过郑昀曜的投资团队精打细算过的,平摊到每一个具体的环节,也就刚刚够用而已。而钱乐还想前期拍摄能节约就节约,把更多的钱用到后期制作上,以保证影片的质量。
所以,章月前脚脱离危险被送进普通病房,后脚,钱乐就让叶添通知下去,明天正常拍摄。
钱乐和叶添一直留在医院里,直到晚上十点多,章月才悠悠醒转过来。在钱乐和叶添的询问下,她语无伦次的讲出了当时的情况。
“……我,我感觉有人掐我脖子,我喘不上气来,我想求救,可是发不出声音,当,当时我觉得我自己要死了……”章月现在依然能够清晰的回忆起当时那种濒死的恐惧,心中后怕不已,她白皙纤长的脖子上,全是乌青的掐痕。
钱乐给章月倒了杯热水,把杯子递给她,钱乐问,“接下来的拍摄你有什么打算?”
事情到了这地步,就算章月要撂担子,钱乐也没法强求。章月虽然不是女主角,但戏份也不算少,是贯穿全剧的重要配角之一,如果临时换掉重新找人,会非常麻烦。
章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我,我想等我出院了,继续拍摄可以吗?”她家里的条件不好,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跟她妈妈离婚了,妈妈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她希望自己能成为明星,能够让妈妈过上好日子。
章月的容貌艳丽,身材火辣,属于那种一看就不是良家女的长相,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她之前也去参与过一些广告、电视剧、网剧等选角,总遇上一些动手动脚想占便宜或者想要潜规则她的人,她的脾气跟她身材一样火辣,一言不合就动手。因为家里没有男人,她妈妈希望她能好好保护自己,她很小就被送去学跆拳道了,现在已经是黑带一段了。
那些肉欲熏心的家伙被她修理得很惨,而同样的,她的星途也被这些家伙倒满了玻璃碴子。
这次能够被钱乐选上,参演电影里的重要配角,对她来说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无论如何,章月都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冬崽:我是那种只拿分红不管事的制片人吗?
阿黄:你是!
冬崽:……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第一二八章影魅
冬生和郑昀曜都没有料到钱乐会这么快就继续开工,更没想到一开工又出了事儿。
钱乐明天还要继续开工,偏偏明天冬生根本挪不出时间了。开学以后没多久,冬生就报了驾校班,冬生学东西很快,科目一、科目二都已经考过了,明天要去考科目三,如果顺利通过的话,还可以考了科目四直接拿本,冬生都已经跟学校请好了假,还跟教练说好了明天一早教练到他家楼下接他去考场。
如果他明天不去考试,后面又得继续去学车,还得跟学校请假去考试,很麻烦。冬生不喜欢麻烦。
郑昀曜说:“要不就这样,反正我最近都没什么事儿,你明天照常去考试,我和阿黄去片场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也好,你正好可以练练我教你的东西。”冬生点头道。
先前在李家村的时候,冬生替郑昀曜临时开了天眼,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郑昀曜从李家村出来后,临时天眼并没有消失。一开始他和冬生都以为天眼已经消失了,回到帝都以后,某天晚上郑昀曜途经车祸现场,他看见死者的魂魄茫然的站在尸体旁边,然后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才发现冬生为他开启的临时天眼根本没有消失,反而变成了真正的天眼。
不同于冬生天生鬼子,郑昀曜跟大多数开了天眼的人一样,时灵时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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