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周言谕准时出现在酒吧里,就见到托着下巴忍不住要闭上眼睛的虞晓澜,和趴在吧台上沉睡的栖梧。
他面无表情走上前,在虞晓澜耳边敲了一下,虞晓澜立时惊醒,一下子睡意全无,她抬起头看见周言谕,仿佛看见救星,“周总!”
“帮我一把。”周言谕什么话也不多说,架起栖梧,虞晓澜赶紧走过去搭把手,两人把栖梧放进车里,周言谕拿起钥匙锁上门,将钥匙交给虞晓澜。
“你先坐出租车回去,我把他带回我家,明天你再去接他。”栖梧住的地方距离酒吧有相当一段距离,虞晓澜又是反方向,这边是市中心,街边总是停着三三两两的出租车,是以周言谕才会这么说。
“好,谢谢周总!”虞晓澜早已困得不行,听到这句话如蒙恩赦,连忙道谢。
“对了,他之前去过哪里?”周言谕停在车门口,忽地问。
“还有哪里,商郅郁家咯!”
听到回答,周言谕微一点头,打开车门坐进去,虞晓澜目送他的车开走,才走向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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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老板向来都是坐周言谕的车上下班,翌日一早他才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就闻到了里面一股未散净的酒味。
“昨晚去喝酒了?”他怎么没接到通知?
周言谕摇摇头,动车,打开车窗说,“栖梧喝醉了,正睡在我家。”
沈熹闻言不由皱起眉,“他的酒量也会喝醉?”
“据我所知已经有两次了。”
“哦?”
“而且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商郅郁。”沈熹已没什么可猜的。
周言谕忽然看他一眼,问,“你不担心?”
沈熹回答,“叫小优多去看看。”
周言谕点头,“我刚才就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去我家。”
沈熹忽问,“你让栖梧睡,你自己睡哪里?”
“那时已经四点多了,就没再睡。”周言谕说。
“是嘛。”沈熹奇怪地问,“你有我家的钥匙,怎么不见你来?”
周言谕瞥他一眼说,“这个时候把你弄醒了,我会有气受。”
“什么气?”沈熹不解。
“起床气。”周言谕一本正经地道。
“……”沈熹低低笑起来,说,“原来你防备我那么多年,是因为这个。”
“……”轮到周言谕无言以对,他决定转移话题,说,“小优见过商郅郁,他说这个男人很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