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筠兰的真心,到底又存在几分呢?
庄栖风蓦地起身,却又迈不开脚步,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该冲到商郅郁面前将实情告诉他?但这未必是一个好主意,而且这样做,受伤害最大的人还是商郅郁本人。
“栖风,你冷静一点,先不要想太多。”周言谕走近他,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道。
沈熹也立刻站起来道,“顾筠兰的情况我再让人调查清楚,本来我以为这是她和商郅郁两个人的事,因此就没有再深挖,现在看起来,还是有必要知己知彼,争取想一个两全之策,将这件事解决。”
庄栖风也不知听没听见,仍是怔怔无语。
他的担忧和失神沈熹和周言谕皆看在眼里,他们都明白他早已将商郅郁的事看成是自己的事,甚至比自己的事还要重要,况且根源是因先前的调查而出,既是这样,那么这事跟他们也已脱不了关系,势必要追查到底。
庄栖风一味沉默,沈熹已经拨通手机,让对方再查,周言谕等他挂断电话问,“大概需要多久?”
“一周,一周后,我们就会知道全部的情况。”沈熹道。
“我打电话让林优过来接栖风,免得他一个人胡思乱想。”周言谕看了一眼庄栖风道,只因他这样的状态,着实令人担心。
“也好。”沈熹点头,但他话音未落,庄栖风已一言不地迈开脚步。
“等一等。”周言谕拉住他问,“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去了。”庄栖风却道。
沈熹见状,上前一步阻止道,“你现在回去打算做什么?”
庄栖风回过头,他脸色平静,看着他说,“放心,我会等你消息,一周后我再来,但这一周内,我不打算放商郅郁一个人面对顾筠兰。”
见他执意要回去,沈熹和周言谕也没有办法,周言谕想了想便道,“至少让小优跟你待在一起,他最专业的还是心理学,之前不知情,现在如果告诉他实情,他说不定能看出一丝端倪来。”
他的话很有道理,庄栖风听他这么一说,很快答应,“我先回去,让林优来找我。”说罢,他一秒钟也不想耽搁,立刻大步离开公司。
沈熹看了周言谕一眼,说,“好在你反应快,我们先让小优来一趟,把情况跟他说明。”
“嗯。我联系他。”周言谕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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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优很快就赶到了,沈熹将前因后果跟他说明白,周言谕接着他的话说,“这件事先等调查结果,最好的方式是在不惊动商郅郁的前提下让顾筠兰自己退出,最坏的打算就是把真相告诉商郅郁,让他自己做决定。”
沈熹赞同地道,“我相信栖风不会轻易把这件事告诉商郅郁,反而他自己会纠结。”
“我会盯着他一点的,你们就放心吧。”林优说。
有林优在,沈熹和周言谕也稍稍放心一些,就听林优又道,“不过顾筠兰处处都表现得很自然,我到现在还是认为她爱着商郅郁,只是没想到她曾经结过婚,说不定就是这个缘故让她更想抓住像商郅郁这样的男人,她隐瞒这件事必定有她的理由,类似这种情形,婚后告知的情况很多,另外,被现后诉苦的也很多,只不过刚好由于小庄太过在乎商郅郁,而使得这样的欺骗会让他觉得无法忍受。”
“你说的有道理,但从另外一种角度上看,顾筠兰如果爱商郅郁,那就更加不应该欺骗他。”周言谕点头道。
“小谕就是这样,不允许欺骗,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一本正经,估计女生要跟你谈恋爱会很辛苦。”林优笑说。
“我是单身主义。”周言谕一句话打破了这种可能性。
“他这种性子谁管得了呢?”沈熹悠悠地说。
“是被你惯坏的吧。”林优看着他道。
“你看他跟我在一起时从来都不笑,这像是被惯坏的样子吗?”沈熹不满地道。
“他在谁面前都一样好吗?”
“所以呀。”
他们毫无顾忌地调侃,被调侃的对象本人就在现场,但周言谕并不以为意,感觉上就好像不是在说他一样。
“栖风我行我素惯了,他演技再好,不演戏的时候还是太直,没那么多戒心,因此顾筠兰那里你要多留意,她表现得那么自然,连你都没看出来,我反倒觉得是心机过深的证明。”周言谕仍在那里一板一眼地说。
林优点头说,“我知道,不过你们别看小庄表面上那样,其实绝顶聪明,我看他一定有办法治顾筠兰。”
沈熹看着他,忽地说,“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的方向偏了,你是觉得胜利在望了吧?”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林优睁大眼睛看着他,装傻问。
沈熹也懒得拆穿,一笑言道,“你赶紧去找栖风吧,给你那么多便利,再追不到手,估计你会觉得输得太冤。”
林优眨眨眼道,“滴水穿石,铁杵磨针,小庄的心意就是我最大的胜算。”
☆、插pter36
商郅郁听到骚动的时候人正在茶水间。
午后的办公室里相当安静,这个时候记者一般都还在外面,他们基本上要到五六点以后才会回到报社里写稿,要不是商郅郁原有的一个采访刚好被取消,本来他也不应该待在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