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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读小说>镇魂番外沈面面>第103页

大庆别有深意地说:&ldo;那咱们就有结论了,这一定是买猫粮送的。&rdo;也就是说,有人通过某种方法,把它夹带了进来‐‐这个人必须对上古秘闻非常清楚,连四柱的封词都写得一清二楚。而特别调查处的图书收藏非常有规律,书脊上贴着彩色的标签和编码,这也是为什么桑赞不认识字,也能把书一一放回原处的原因,那么这本说上古诸神的书,为什么会被夹在&ldo;女娲造人补天&rdo;那一栏里?&ldo;这其实是本&lso;黑皮书&rso;,&rdo;大庆在旁边插嘴说,所谓&ldo;黑皮书&rdo;,就是指&ldo;夜里上班&rdo;的图书采购员,通过某些途径,从非人间的地方弄来的书,与之相反的是在人间流动的&ldo;白皮书&rdo;,大庆伸出爪子扒拉开书页,只见它黑乎乎的爪子按下去,纸页间忽然有一股说不出来由的黑气流动,&ldo;非常隐蔽,以至于我们这边都没做标记,你如果要查的话,我建议今天晚上我们夜探古董街。&rdo;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赵云澜终于没忍住,给沈巍打了个电话,那一头是冷冷的机械的女声:&ldo;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rdo;他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呆了片刻,细细地品着那一股&ldo;一日不见如隔三秋&rdo;的滋味,直到大庆走过来,不耐烦地伸爪一推他的胳膊肘:&ldo;别思春了,走了。&rdo;他才把这只败家的猫崽子抱起来,拎着往外走去,一出门,却发现祝红早就站在车子旁边,正默默地等着他。祝红的眼神不小心和他一对,立刻自嘲地笑了一下:&ldo;你是不是觉得我挺贱,话都说到那份上还要跟着?&rdo;&ldo;……&rdo;赵云澜顿了顿,&ldo;我只是想提醒你穿好羽绒服。&rdo;两人一猫半夜在一种十分尴尬的气氛里,驱车到了古董街,他们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大槐树下。赵云澜偏头一看,只见大槐树旁边小店门口挂着两盏苍白的纸灯笼,里面亮着豆大的光晕,上面的字被风吹得残破不堪,只依稀能辨认出个大概来,正是&ldo;镇魂&rdo;两个字。赵云澜忽然想起一直以来被自己忽略的事,他拍了拍肩头站着的黑猫,低声问:&ldo;&lso;镇魂&rso;究竟是什么意思?&rdo;&ldo;镇生者之魂,安死者之心,赎未亡之罪,轮未竟之回。&rdo;大庆说完后,又一秒钟从文艺喵变回了欠抽喵,抬起头鄙视地看了他一眼,&ldo;镇魂令后面不是写着吗?你瞎?&rdo;赵云澜难得地没跟他一般见识,喃喃地说:&ldo;可昆仑君留下的令牌,为什么叫做镇魂?&rdo;而神农嘴里一直说的生死又是什么意思?他百般思量缠身地走进了大槐树,从树干直接往下,能一路下到黄泉。黄泉路上生魂不往,不过他们仨中间,有两个不是人,剩下一个还带着镇魂令,属于特权阶级,倒也没什么关系。两边水声潺潺,有种滴水成冰的冷,人走在其中,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扰了过路的怨魂。路过的&ldo;行人&rdo;个个目光呆滞,被鬼差赶着,就好像牧羊犬撵着一群羊。赵云澜以前来办事的时候也不是没走过这条路,只不过每次都嫌瘆得慌,目不斜视,走得飞快,这一回,他心里存着诸多疑问,不免在意起来。只见黄泉路细细窄窄的一条,一路往上,就好像是传说中的天路,脚下是铁青色的石板,两边的黄泉水里间或波动浮起气泡,好像随时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冒出头来。而路的两边,却是两排像路灯一样的小油灯,十尺一个,散发出豆大的光晕,拖出长长的灯影,下面是一两朵传说中隶属大蒜科的彼岸花,开出一小片的艳红艳红。赵云澜仔细研究了一会才想起来,这就是镇魂灯,很久以前的时候,他从一本杂记上看见过,说镇魂灯是给黄泉路上的幽魂指路的,一辈子忘不了的东西有多少,黄泉路就有多长,尘缘种种一一被镇魂灯的灯光洗过,末了到了奈何桥边,忘川水煮的孟婆汤一碗下肚,就可以去投胎了。前生种种化为乌有,细小的灯光虽不灼人,却能洗练出新的魂魄。赵云澜忍不住弯下腰,仔细打量了一下镇魂灯,只见底座上端端正正地刻着四个字‐‐&ldo;至死方生&rdo;。道尽了轮回的真谛。恍惚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眼前闪过,赵云澜突然心口一阵剧痛,好像心脏被人生生挖出来揪住一样,他脚步一个踉跄,被身后的祝红伸手扶住,祝红把声音压得极低:&ldo;你怎么了?&rdo;赵云澜脸色惨白,把喉头涌起的腥气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按住左胸静默了片刻,这才若无其事地对她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去。一路到了鬼城里面,赵云澜从钱夹里掏出几张障目叶,三个人各执一片,含在嘴里,这样就能隐蔽生魂气息,不会被城中小鬼察觉到。鬼城中除了鬼仙和排队等投胎的魂魄以外,还有一些是执念深重无法投胎的以及在此服刑的戴罪之魂,它们在鬼城里一住就是成百上千年,对还阳的执着是活人所不能理解的。赵云澜少年时候,为了追回一个误入鬼城的生魂曾经来过这里,结果生魂没追回来,倒是让他亲眼见到了那生魂是怎么被城中小鬼一拥而上,活生生地吸干的场景,后来鬼差来了一个加强连,才把鬼城中的暴动镇压下来。那时候赵云澜还小,对这一幕几乎有了心理阴影,活着的人能写下&ldo;生何欢、死何惧&rdo;,那大概是因为他已经忘了死的滋味。死灵对生气的汲汲渴求,简直疯狂得就像溺水的人渴望空气,发自本能、无从遏制。人尚且这样,更不用说生于十万幽冥地的鬼族。这是赵云澜为什么心疼沈巍的原因,有时候在他看来,沈巍对他自己简直已经苛刻到了虐待、甚至于罔顾本性的地步。祝红没来过鬼城,有些不安地看了赵云澜一眼,赵云澜低声嘱咐她:&ldo;无论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把嘴里的障目叶吐出来,不然实在太麻烦,蚂蚁多了都能咬死大象,这些小鬼比你想象得还要难缠。&rdo;祝红点点头。赵云澜看了她一眼,踟蹰了一下,又说:&ldo;不然你还是在外面等我吧。&rdo;祝红坚定地摇了摇头,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跟进去能做些什么,只是有时候总是忍不住觉得,他要去什么地方,只要自己看着,就能多少能放心一点。黑猫从赵云澜的肩膀上跳下来,走在前面开道,黑猫黑狗,这都是大阴大煞的东西,小鬼见了会本能地退避三舍,有了黑猫,就好像有了警车开道,两人混进鬼城几乎是一路畅通。每月十五是鬼城大集,眼下还没到日子,鬼市显得有点萧条。不长的一条街上,街口蹲着个借寿婆婆,脚底下放着个小篮子,蜷缩在路边,一双昏黄的小眼睛眼巴巴地跟着偶尔过往的小鬼打转,乍一看,就像凡间晚景凄凉出来做小买卖的老人,挺可怜的,祝红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借寿婆婆见了,立刻笑得呲出一口黄牙,对祝红说:&ldo;买寿数啦,买寿数啦。&rdo;那声音沙哑凄厉得就像小铁片刮在了骨头上,祝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立刻让赵云澜拽走了。&ldo;别看,&rdo;他小声说,&ldo;那个寿婆名声不好,卖的都是白货。&rdo;祝红忍不住问:&ldo;什么是白货?&rdo;&ldo;吃了她的寿糕延长的寿命不是自然寿命,让你像植物人一样在床上受罪也是延长寿命的一种,明白了?&rdo;赵云澜把大衣裹紧了一点,领子竖了起来,压低了声音,&ldo;好好走你的路,别东张西望,这是三不管地带,看多了它们强买强卖,惹麻烦。&rdo;祝红的目光立刻不敢乱飘了,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他们俩经过长长的街市,就看见了最里面的一个小茅屋,门口竖着一块白纸黑字的牌子:&ldo;请&rdo;。小茅屋百般破落就不应说了,门口却也像古董街大槐树旁边那家小店一样,挂了两盏写着&ldo;镇魂&rdo;字样的白灯笼。&ldo;十有八九,应该就是他们家卖的东西。&rdo;黑猫扭过头来说,&ldo;他们家一甲子投胎一次,阴阳调换,阳间的镇守大槐树处的黄泉入口,阴间的守着鬼市的杂货铺。&rdo;赵云澜一马当先地走了过去,抬手一推门,&ldo;吱呀&rdo;一声,破破烂烂的门扉就从被推开了,赵云澜先从钱夹里拆下了一个小镜片,抬手贴在了大门正上方,这才抬脚走了进去。刚一落脚,里面就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脆生生地说:&ldo;&lso;光镜照路,小鬼莫进&rso;,贵客是有什么要紧事吗?&rdo;赵云澜一抬下巴,示意祝红关上门,只见里屋的门帘被人掀开,一个梳着两把刷子辫的小女孩走了出来。这小女孩还没有成年人的腰高,一张脸如同纸糊,白得瘆人,两颊上生搬硬套地用朱砂画着两团血红的红脸蛋,一双死气沉沉的黑豆眼,嘴唇殷红,穿着一件旧式的棉袄,面无表情。让人看了,非但感觉不出她一分一毫的可爱,反而觉得这张脸配上儿童的声音十分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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